可是这次隆重热烈的浪漫之夜后,付磊迅速变冷,故态复萌,对她爱搭不理,有时她开了房,他推脱不了,即使去了,也例行公事般上完她就走,与她讲话一天不超过十句。
李菁不知如何是好。也许,是她的性感指数还不够吧。
她网购了情趣内衣。就算在她二十出头最不羁的青春年华,她也未穿过这么狂野诱人的衣物,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靠肉体,去取悦一个男人。
那天,她早早去酒店开好房等他,他进门时,她的睡衣没系腰带,从领口到大腿,蕾丝内衣非常打眼——高低不平的肢体,被网成一格格,雪白如玉,刚洗过的秀发胡乱披在肩上。
付磊却熟视无睹,淡定坐在沙发上弹了弹烟灰,低声说,“离婚吧!我已经决定了。”
李菁捂着脸,哭泣起来。
李菁当然不肯离婚。为这段感情,她付出太多,几乎是半条命。
当年,付磊没有本地户口,三流大学毕业,老家在山区一个旮旯里,发型像闰土,衣服完全进城务工青年风范,是李菁潜移默化改造他,培养他的气质,还利用父亲的关系把他调到有编制的事业单位。现在他人模狗样了,经常出去讲课,一众95后美女麻酥酥地喊他老师,他却要把她抛弃了。
当初选他,不过看在他老实可靠,她想生个孩子,想有个人能在一起,为此,她放弃了浪漫小资情调,不再买昂贵的香水和护肤品,勤俭节约过日子,生活品质迅速拉低到与他看齐。
可是,一切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是夜,付磊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放进行李箱,说不离婚也行,他明天要搬出去住。
半夜,付磊进房睡了,李菁还坐在客厅伤心。她已经没有力气哭了,病秧秧地窝在沙发上。
她注意到了放在门口鞋柜旁的行李箱,是付磊刚收拾好的。以前,她很尊重付磊的隐私,从不乱翻对方的东西,现在,她顾不上了。她把行李箱拖过来,拉开拉链,最表面就放着一盒避孕套,拆开,12只一盒的只剩下6枚!
李菁婚后没用过TT,生了孩子后,付磊不愿用TT避孕,老是说隔着一层膜,体验不到真正的高潮,李菁就去医院安放了节育环。
李菁成了黑色笑话中的女主角。尴尬,愤怒,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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