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是胡叔给我打电话提起的,要是...要是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啊!啊?”杨安安气愤的抹着眼泪,一边帮姥爷把身上的毯子裹好。
“这个阿胡真是的,怎么就跟你说了。那不是耽误你的事儿嘛...姥爷没事儿,你收拾收拾赶紧回你生活的地方啊。这个村子你待不住去外面或许好些。”姥爷一下子红了眼睛,欣喜参杂着恐慌。
杨安安也不知道姥爷为什么每次都急着赶她走,胡叔也是想让她回又不想她回的样子。
“姥爷!你为什么总是赶我走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觉得我不吉利,怕我克死你...”满腹的委屈一瞬间爆发,杨安安忍不住冲姥爷大吼起来。
“不是...不是啊!我是怕...怕...唉!罢了,回便回吧。”杨和胜苍老的双眼里满是疼爱与不舍。
这个孩子是他亲手拉扯大的,也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血脉。他怎么可能不要她呢,只是他真的有难言之隐。
他日日守在门口,就是想死前能见上这孩子一眼,又害怕她真的回来。
或许是缘劫使然,该来的总归躲不过。杨和胜想着,自己也时日无多就最后自私一次吧。待他走后,便让安安快些回去罢了。
此时杨安安只顾着难受,姥爷语无伦次说的那些话她也没仔细听。只一个劲儿自顾自的嘴上嚷嚷着,这一次就算是姥爷拿棍子打她,她也不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这一次...姥爷依你。”
杨安安看着姥爷慈爱的笑容,总算是心安了,赶紧扶着姥爷进屋。
杨安安的到来,让杨和胜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些生气。但也只是多一些生气而已,对于苍老惨败的病体修复并无助益。
接下来的几日,杨和胜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杨安安每日熬些小米粥喂下,到下午太阳热烈时杨和胜才有些力气。
“安安啊,今天的太阳真暖啊。以后怕是晒不到这样好的太阳了...”
“呸呸呸!姥爷你说的什么丧气话,你能长命百岁的。我不理你了,我收拾屋子去!”杨安安气呼呼道,帮姥爷裹好毯子便拿着鸡毛掸子进屋了。
老房许久没有打扫,堂屋的长柜上落满了灰。杨安安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撸起袖子拿着鸡毛掸子便开始掸灰。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吓了杨安安一跳。
长柜最尾端的酒坛子,竟然直接砸在了地上。里面用来泡酒的物什洒了一地,最引人注意的是一条躺在地上的小黑蛇。
这酒坛子打从杨安安记事起就有的,那里面的蛇也是杨安安从小看到大的。怎么着都有二十几年了,让杨安安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那蛇在地上瘫了一会儿后,竟然开始扭动起来就在杨安安瞪大眼间那蛇凭空消失了!
“蛇呢?跑了?泡酒泡了二十多年,竟然还能活?妈呀!这蛇莫不是成精了!”杨安安捂着嘴不可思议道。
“老婆~你可摔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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