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把年夜饭端上桌,又给老邱点了一炷香,转身刚想坐下,看到桌子底下,李曼用脚踢邱鹏。
看我过来,李曼忙拉起邱鹏,也走到老邱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李曼这动作表情,我下意识地觉得,她应该是有啥事。
果然,吃了没两口,邱鹏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妈,您手里还有闲钱吗,李曼失业了,想开个工作室呢。”
“没有。”我狠狠地瞪了邱鹏一眼。
李曼把筷子一撂,碗一推,甩了句:“您儿子娶了我,您就把他也当外人了,从来不为他考虑。”
我正想怼她:“我儿子娶了你,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妈了。”
还没等我开口,李曼语调忽地软了下来:“妈,您不是有退休金吗,您先资助我把工作室开起来,挣钱了,等您老了,不愿跟我们住,我们就给您找家最好的养老院。”
李曼又给我画大饼。
听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我冷冷一笑:“要钱就想到我了,如果不是为钱,你们应该不会回来陪我过年吧,别惦记我那点退休金了,我攒着去动手术呢。”
李曼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爸那抚恤金和丧葬费也有邱鹏的一份呢,他该得的那一份,您得给我们。”
邱鹏脸红了,把头垂了下去。
李曼这一句话像一把刀在我心里剜了几下,望着一桌子丰盛的菜,我的心碎成了渣渣。
以前,我卖房给她们换大房子,她却把大房子卖了给她娘家妈买房;我生病,她不愿意给我治。现在,居然还来争老邱的抚恤金。将来,我还能指望她什么呢。
我的心被彻底被伤透了,也变硬了。
我才刚过六十岁,后面还有二三十年属于我的日子,我不能放弃自己。老邱的抚恤金加上我的退休金,差不多了,我计划着,等到四五月份就去上海动手术,我让侄子帮我联系了专家,因为我没有基础疾病,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老邱走了,邱鹏耳根子软,靠不住,李曼不在乎,往后余生,我只能靠自己,爱自己,把钱揣在自己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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