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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国家住在穷乡僻壤的穷山村里，祖上世代靠扎纸人为生，传到冯大国这一代也不例外。由于纸人扎得太逼真，城里很多商贩都到他们家订货，因此，冯大国就是靠扎纸人的手艺养活了家中的老母亲，不久前还娶了一个媳妇。 婚后的冯大国对妻子非常好，一年后就生下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加上老母亲，日子过得虽然不是很富裕，但生活上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解决温饱不成问题。 可好景不长，在女儿三岁那年，妻子去城里送货的时候，不小心连人带车翻下山沟里，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救起后，回到家没几天就一名呼呼了。悲痛欲绝的冯大国由于舍不得妻子，死活不肯将妻子下葬，最后还是在族长的开导下，才含泪将妻子入土。 事后，冯大国抱着妻子的灵位牌每天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看着三岁的女儿，冯大国才逐渐从失去妻子的悲伤中走出来。每天带着女儿到院子里扎纸人。 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冯大国哄完女儿睡觉后，自己孩子院子里赶工扎纸人，可不知不觉就睡着在院子里了。之后还梦见妻子对他说很想念自己跟女儿，希望冯大国能扎一个纸人烧给她。 冯大国惊醒后，回想起刚才做的梦，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回到房中，将女儿的脸画在纸上后，又出到院子里，按照女儿身形大小比例扎了一个很逼真的纸人，然后点上眼睛。 第二天，冯大国来到妻子的坟前，一边烧香一点跟妻子诉苦，等香烧到一半的时候，冯大国拿出纸钱连同昨晚扎好的纸人一同烧给了妻子，三拜之后就离开了。 等冯大国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原本活泼的女儿竟然坐在院子的门柱边上一整天都不说话，眼神呆滞无光，脸色有点发白，好像丢了魂似的，这可把冯大国给急坏了，赶紧回家找母亲，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老母亲听后觉得冯大国太大意了，纸人是烧给死人的，怎么能将活生生的女儿扎成纸人烧给妻子呢。这就等于将女儿的魂魄给送到阴间去了。这时，只听见门柱上的女儿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妈妈”。 两天后悲剧发生了，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一样。最后还是在村里一位祭祀的法世家，拿来了一瓶招魂水喂给女儿喝，女儿才慢慢恢复了意识，可始终没有了之前的活泼开朗，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冯大国非常后悔，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不久后就郁郁而终，冯家扎纸人的手艺也从此失传了。二十年后，村里多了一位可怜的女孩子，每天游荡在冯大国的坟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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