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静德女子学堂内随着当当的下课铃从里面走出一群年轻的女学生,她们都穿着湖蓝色改良旗袍上衣,同色系盘扣裹着青春正好的身材,摇曳的黑色伞布裙下是纯白色长袜包裹着修长细直的小腿,黑色的一字扣皮鞋敲在石板路上噔噔作响,引得校门口的商贩们抬头张望。
一眼望去,泛着年轻气息的姑娘们说笑着、讨论着,其中最扎眼的是一位齐耳短发鹅蛋脸的姑娘,一双杏眼里藏有万般风情,走在这群女学生中间,个子高挑,身姿绰约。
她随着人群走到十字路口,看到旁边停着的黄包车,挥挥手召唤:“车夫,去霞飞路。”
车夫弯腰应付着,卖力地拉着车子跑向上海滩最繁华的街道霞飞路。
到地方后,女学生付钱下车,还多给了不少,车夫接下连连道谢。女学生笑着回应不客气,然后像只扑棱翅膀高飞的鸟儿一样跑进路旁的赵家公馆内。
车夫透过花纹各异的铁栅栏看到一众仆人卑微地迎合着这个漂亮的女学生,有年轻的女仆接过她递去的书本,接着是年长的婆子给她递了茶水和瓜果。
“有钱人真好!”车夫羡慕地眯眼睛咂舌头,好像自己正享受那群仆人的侍候,品味着美味佳肴。
“滴滴”不耐烦的汽车鸣笛声在他身后想起,打断了车夫的臆想。
他赶紧拉着黄包车躲到一旁给豪华的小汽车让路。只瞧着那辆双开门的黑色汽车驶进了别墅公馆。
车夫摇摇头甩去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拉车离开,继续着自己的苦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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