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就那么匆匆过去。
张小憨这年30岁,老二33,老大35,他们的爹张大耙子成了张富耙子。
张小憨还在广州打工,娶了一起打工的妹子做老婆。老大在城边上开了饭馆,生意不好不坏,已经买房买车;老二跟着老大溷,帮饭馆采购算账,稍微紧巴点。
有一天张大耙子给张小憨打电话:“憨子,咱老家拆迁,咱家发了,你快回来吧。”
张小憨问他爹咋回事。
他爹说:“啥咋回事,就是咱村离城近,要拆迁建一个小区,分了三套房子,我都领钥匙了。你兄弟仨,一人一套,你要是有时间,回来过个户。”
张小憨兴奋得直搓手:“爹,房子给俺们仨,你咋办?”
张大耙子说:“老子还有50万赔偿留着呢,住哪儿都行。”
张小憨说:“爹,你以后不叫张大耙子了,你改名叫张富耙子吧。”
他爹说:“那是。咱以后腰包鼓了,腰板硬了。”
张小憨又问老大老二。
张大耙子说:“都可高兴。老大那饭馆本来不挣钱,他一直踅摸着做别的生意,就是没本钱。这不打算把房子做厂房,用来做蚕丝被;老二更不用说,媳妇是个药罐子,挣一点花一点,一直没个房,现在好坏有个落脚的。”
爷儿俩聊一会儿,张小憨说媳妇怀孕了,等媳妇生了就回。
挂了他爹的电话,张小憨又给老大老二打电话,老大老二已经将房子过完户了,在张罗装修。兄弟三个在电话里回忆了往昔不易,唏嘘不已。
张小憨给大哥说:“等我媳妇生了,我就回去给我房子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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