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我醒了,笑着问:“醒了?怎么样?感受好些没有?”我点颔首。
护士说我不单是重伤风,还引起了美尔氏综合征(重复爆发的眩晕),是几个男孩子把我送进来的。她增补道:“你可不轻啊,大冷天的,把背你谁人胖男孩儿压得一身大汗。”我被说得挺欠盛情思,拉开腰包拉链要去缴费。
护士说:“交过了。几个男孩子把所有现金、付出宝和微信零钱凑在一起,才帮你交了500块钱的入院费。他们在这里守你到天亮,见你还没醒来,才把车钥匙交到护士台,说等你醒了后交给你。”我问护士:“那,他们留电话没有?”
护士摇摇头:“没有。我想着他们要赶回学校,坐公交大概来不及。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们50块打车。几个孩子一口一个阿姨地向我致谢,还要我微信号说还钱,我没给。”
护士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听得海潮翻涌。出院后,我专门去过好屡次能源专科学院,但都没能见到那几个同学。我还找过门卫,问他知不知道元旦期间有同学去过武隆,门卫说不清楚。不外我从来没放弃。
固然能源学校在郊区,返回险些都带不到客,许多出租车司机都不喜欢去。但每逢周末,我都要去能源学校接奉上下学的同学们。
两个寒来暑往已往,固然我照旧没能找到当初送我去医院的几个同学,但他们一直在我心里。
3
2019年6月中旬的一天,晚上9点半,我在巴南边才送完搭客。肚子饿了,见前面有家凳凳饭,就把车靠了已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重庆的大街小巷风行起了“凳凳面”“凳凳饭”。就是店里没有桌子,顾主上门,自行取一张小凳子坐人,一张高凳子搁饭菜,就像在自家。这种饭店味道好、价值公平,最重要的是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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