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明白再等下去,人还要逃掉,他又观察了片刻,便朝最西边那个负责警戒的人逼近。他的动作很轻,没发出一点声音。而且在这黑暗之中,就算发生在对方面前,也并非一团模糊的黑影而已。
张均逼近对方背后一米,这人仍然一无所觉,然后他觉得后脑一麻,人就晕倒在地。
用同样的方法,张均迅速就把外面的四个人打昏,然后朝巨石走过去。当别人到的时侯,巨石上的黑瘦青年道:“下山!”
话落,三个人鱼贯跳下巨石,黄毛青年和另一名高瘦汉子走在最前,他们才从巨石上跳下,就觉得脑后一痛,昏死过去。
人体倒地的闷响惊动了石上的黑瘦青年,他大喊一声,突然腾空而起,双肘高抬,向着张均的方位击落。
张均吃了一惊,看出这一招十分刚猛,要是被打中,脑浆都能崩出来。他后来一闪身,躲到了一旁。等对方落地之际,一拳就轰了过去。
黑瘦青年走了一个奇怪的步子,突然就横移一米,并转过身来,再度打出一肘。
张均有意摸清对方实力,所以硬碰硬的就轰了起来。
张均一拳击中别人肘部,感觉好像打中了钢铁,震得拳头生疼。亏得他的太极桩极稳,身子不动,横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硬接一拳,也觉得肘部吃痛,同时有一种胸闷的觉得,十分不舒服。他心里一惊,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战斗下去。
张均甩了甩手,心说其实是泰拳,怪不得大腿的力量极其之大,他冷笑一声,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说完,他身形展动,运使九式太极母拳中的锤式,凶猛地击打过去。他这样打法,拳肘并用,就像狂风大雨般汹涌而下,密不透风。
黑瘦青年连接了两肘三拳,顿时觉得如遭大锤击打,震荡得他双腿骨头发疼,步子也开始混乱起来,不断后退。
黑瘦青年似乎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经到了明劲的层次,实力相当强。只是黑夜中,他看不知道张均的招式,最多能发挥出六七分的实力。
张均却不同,他视黑夜如白昼,黑暗丝毫影响不到他。相反,对方一招一式的力量轨迹,都被他看得分明。
连攻十余招,黑瘦青年已然开始气喘,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张均的拳风此刻却为之一变,就像绵绵细雨,打出了缠丝式。
对方以为就能喘口气,哪晓得一上手才明白缠丝式更为凶狠,稍不注意就有也许被缠断大腿。
就这种,张均借此练习他的太极九式,陆续又把剑式、刀式、斧式、金刚式、鞭式、枪式一一施展出来,打得黑瘦青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山下终于有大批武警前往,带队的人发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问:“嫌犯还在山上?”
他这一问,沈蓉的火气就上来了,怒道:“我们一个小时前就通知了,你们怎样今天才到?”
那警官无奈地道:“没办法,路上堵车,神仙也赶不及。”
沈蓉一阵无语,道:“已经有人上山了,我们留下一半在以下守着,另一半赶紧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大家如何搞的,这不是找死吗?”他起身大吼一声,“一队三队留守,二队四队跟我上!”
当武警们快要前往现场的之后,黑瘦青年浑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动弹一下。原来他成了张均练拳的靴子,此刻已被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实在打不动了。
张均也喘着粗气,精神头却是十足,道:“泰拳也只是那么,我还没用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坚持不住了。”
这时,十几道强光手电照射进来,有人大吼:“不许动!”
张均苦笑,他拿起双手道:“自己人。”
当众人前往,就看到六个人有五个昏迷不醒,一个像死狗似的,显然也失去了反抗能力。就这么,他们特别轻松地铐上六人,推进警车。
沈蓉第一个跑回来,着急地问:“张均,你没生病吧?”
他微微一笑,道:“凭他们,还伤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过你真的很厉害。”
那武警头目也走过来,打量着张均道:“兄弟,厉害啊,一个人就把它们收拾了。”
张均淡淡道:“会一点功夫,谈不上厉害。”
接下来,刑侦支队带着小偷收队走人,凯旋而归。不过,沈蓉并没让张均离开,直接把他请到警局。当晚张均被警察支队的一干人陪着吃了顿饭,然后又被强拉进KTV唱歌。众人对他心服口服,挨个的上前敬酒,让他着实喝了不少。
等坐进了KTV包间,他终于有七分醉意了。
当众人说话唱得正起劲,他觉得到尿意,于是回去找洗手间。出门的时侯,恰好与两人擦肩而过。两人都停住步子,回过身看了别人一眼。
张均心中一动,认出眼前的人正是曾勇,从张国强手里抢走孙芬的哪个人,前段日子被他修理过一回,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恢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曾勇眼神一寒,咬牙道:“是你!”
张均厌恶一笑,懒得睬他,直接去洗手间了。
“小子,你是借了对方的力量才毁掉浩子,这不代表我治不了你!”看着张均走开,他心中游荡的全是怨毒之意。
曾勇进入另一个豪华的KTV包间,里面坐了五个人,每人怀里都搂着一个陪唱小姐,不过它们的注意力多数都在美女身上,双手连柔带捏,让怀里的小妹娇笑不止。
其中一位三十多岁,身型微胖的人坐在后面,他身上挂着邪邪的笑意,左右各抱着一个女孩。看到曾勇进来,他大声道:“小勇,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曾勇走过来,脸色不太漂亮,道:“刚哥,我昨天看见那些人了,他就在这家KTV。”
刚哥名叫纪刚,和曾勇一样都是红二代,头上的老爷子权势更大,在圈子里声名响亮,曾勇见了他都要叫一声刚哥。
纪刚问:“哪个人,你他妈能不能说知道一点?“
曾勇也不敢生气,连忙道:“就是把浩子毁掉的那小子。”
纪刚一下子站了出来,眼神冷厉,道:“妈的!那小子还敢在京都现身?浩子出事的时侯我没能帮到他,这口气我得帮他出!”
曾勇眼里寒光闪动,道:“刚哥,这小子有两下子,想要对他下手,必需要想个方法!”
曾勇“嗤”得一笑,道:“拿下他,不比吃饭难。”
遇到曾勇这件事,张均没怎样上心,他又跑到包间和一群警察唱了几首。他的唱功一般,不好也不坏。倒是沈蓉的歌声很有诗意,她一唱,所有人就会安静下来。
唱完了歌,众人各自散了,沈蓉本是要陪着张均一起回家,却接到母亲沈万松的一个电话,要她很快回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沈蓉无奈,只好先行回家。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张均一个人。他先去车库取车,人到车前的时侯,突然看到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厉声喝道:“不许动!”
张均一愣,难道是那批警察和自己开玩笑?他转过身,就看到旁边站了五名警察,以及曾勇和此外一个微胖的青年,后者他没见过。
一名警察走上来把张均按在车上,喝道:“把车钥匙拿出来,我们要检查你的汽车,看有没有携带违禁品。”
张均瞬间就知道,这是曾勇在阴自己,他冷笑一声,对曾勇道:“本来也是看你不顺眼,现在完全瞧不起你。”
曾勇冷笑,道:“小子,你别得意,有你哭的之后。”
那警察搜出钥匙,就关掉张均的后门,钻进去一阵探索。张均展开透视,发现车里的这个警察,暗中从头上摸出一包东西,然后装作吃惊的样子,举那包东西给外面人看,并叫道:“果然有东西,搜到了!”
张均的双眼眯了出来,他预感到了不妙。
此外几名法官当众就把他铐起来,纷纷冷笑,有人道:“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藏了白粉!”
张均此刻反而镇定下来,对方如果有意责怪自己,那么说哪个也没用,他淡淡道:“你们这群儿子算计我,我会十倍还回家。”
“还敢嘴硬!”那警察大怒,拿起警棍就打向张均脑袋。
张均一偏身就躲了过去,然后伸出脚踩向对方面门。只听“噗”得一声,鲜血狂喷,对方的嘴巴被踏得血肉模糊。
那人大叫一声,捂着脸又叫又跳,声音凄厉。
此外几名警察又惊又怒,有一人拔出枪来指着张均,咒骂道:“混蛋,趴下,不然毙了你!”
张均皱眉,在两把枪的状况下,他没有绝对的抓住逃走,目前看来没法隐忍,然后找机会走脱。
最后,他被押上一辆警车,连夜赶到某监狱。
一个小时后,纪刚和曾勇出现在一座四合院里。房屋中,曾勇问道:“刚哥,这办法真行?”
“怎么不行?”纪刚嘴角微扬,“四号监狱这种地方,专门羁押危险的犯人,听说里面的人都穷凶极恶,这小子进去有死无生。况且,那项犯罪罪就够判他缓刑的。不管怎样说,他死定了。”
曾勇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道:“还是刚哥有办法,这小子的由来我调查知道了,就是一个会两手功夫的小子,没什么背景,死了也就死了。”
纪刚仍然想起什么,道:“今天出面的那几个警察,都是我兄弟,你改天好好谢谢你们,以后好说话。”
曾勇连忙道:“那是显然,这事不用刚哥吩咐我也会办。”
就在张均被押送监狱的之后,那辆开往东海的小车也遭遇了麻烦,一辆福特车忽然挡在前方,掏出枪来把车逼停。
就在它们打算杀死司机,夺下车上原石的之后,后面几辆汽车急驶而来。车子未停,车上便有五个黑洞洞的枪口瞄过来,有人喝道:“不许动!”
两名拦货车的人惊呆了,看到五辆车上出来十几个身手敏捷的人,便都知趣地把枪丢开,然后右手抱头蹲在地上。
拿下这三人,李云飞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连我兄弟的车也敢劫!”说完,他拿出电话联系张均,却怎样也打不通。顿时,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带人返回。
此时,张均正在被押往监狱的路上,押送他的人不再是那几个警察,而是四名全副武装的大汉。他的右手被铐在车顶,脚上也上了镣铐,根本没有也许逃走。
路很长,走到半路时,其中一个细眼睛的妹子道:“这小子才抓出来就要送进四号监狱,根本不合程序,十有八九得罪了哪些人。”
另一个长脸汉子立即瞪了他一眼,道:“闭上嘴!”
后者随即不作罢了,那个出言喝斥的人因此是几个人的首脑,比较有权威。
张均感叹一声,道:“几位哥哥,我确实得罪人了,这一出来否则就出不来了。”
长脸汉子冷冷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张均又道:“进监狱之前,我想和家人打一个电话,几位哥哥能不能把手机借我一用?”
长脸汉子立即答应:“你将要被夺走人身自由,不能打电话,这是规矩。“
“规矩吗?”张均冷笑,“按照规矩,我不需要被直接押往监狱,而是需要等待法官宣判。更别说,我所谓的罪行,都是被人捏造出来,这也算规矩?”
长脸汉子不做事了,他仍然不愿和张均多说。
张均再次道:“如果他们肯帮我,我宁愿付出回报,送他们每人一百万元。”
长脸汉子眼角的胯部跳了两下,他把眼光投向另外的三个人,彼此交换着眼神。过了许久,长脸汉子道:“小子,你挺有钱的,张口就是四百万。不过我想了解,怎么能够获得那四百万?”
张均笑了,只要别人喜欢钱,事情就好办。
“借我电话一用,电话旁边的人会直接把钱汇入你们的款项。我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骗大家,这对我十分不利。”张均道。
长脸汉子是个果决的人,当即就拿出手机,对张均道:“你说号码,我帮你拨打。小子,别耍花样,否则给你好看!”
张均道:“我跑不掉,不敢耍花样。”然后他说了一个号码,是张五的。
电话接通以后,长脸汉子把手机送到张均耳边,他写道:“五哥,我是张均。”
听筒里传出张五的声音:“兄弟,找我有事?”
张均“呵呵”一笑,道:“五哥,我见到点麻烦,正在被人押往四号监狱,也不知是哪个鬼地方。”
张五吃了一惊,道:“你小子得罪了作难?四号监狱的名头我听闻过,专门处决极度危险的犯人,国内的几名巨枭就在上面服刑,这一生是甭想起来了。看来有人想置你于死地,才要把你送往那个地方。”
张均道:“对我下手的人有两个,一个叫曾勇,原来在民政部的警务督察局做事。另一个我不了解。我曾教训过曾勇,还收拾了他身边一个叫杨浩的人,没想到他的背叛如此剧烈。”
“好了,你不用怀疑,有老板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张五语气十分自信。
张均:“还有件事,你很快给四个账户分别打入一百万,回去后还你。”
张五也没多问,直接就拒绝出来。
挂断电话,张均就让长脸汉子四人把款项以邮件的方式发给张五。仅仅过了五分钟,四人都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信息,提示人们的银行账号多了一百万。
突然间拥有了一百万,四个人都有种做梦的觉得,对张均的印象顿时好了许多。长脸汉子也不再这么冷酷了,问道:“兄弟,谢了,有了这一百万,咱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其余几人脸上也全是喜色,一百万才能让人们少奋斗十年,他们越看就越感到张均顺眼。
张均淡淡道:“不用谢,各取所需而已。”然后轻易地问,“几位大可对四号监狱有多少知道?”
说起四号监狱,几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害怕,长脸道:“兄弟,四号监狱虽然没什么,它面积不大,占地只有一百亩。里面的犯人也不多,不少于二百人。可是,这个地方的罪犯全是穷凶极恶,凶残危险的犯罪份子。”
张均眉毛一扬,道:“哦?有这么可怕?”
“可怕都不从而形容某些人,他们是这个全球上的魔鬼!”那个细眼睛说道,“每年都有二十名左右的犯人被送回去,可是监狱的罪犯数量仍然保持在一百三十六人,不多不少。”
“这么说,那些新来的都死了?”张均心中吃惊,问道。
细眼睛点点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四号监狱里的管理员工,每年还会有三五名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均这下就奇怪了,问:“连警察就会失踪?你们能去哪儿?”
细眼睛一个激灵,声音有些哆嗦,道:“有传闻说,那些失踪的人被一百多人生吃了。”
张均摇头,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一群被关住的人而已,再强大也不可能和国家对抗。传言即便是传闻,不足为信。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山区,并很快进入一道高大森严的铁门,然后是第二道铁门,第三道铁门。张均数了数,车子连续通过了六道铁门,才最后停下来。
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从一道小门走出,进行手续方面的交割。长脸汉子拿出一叠文件,交给别人一人查看。那人看了几眼,道:“这个人的收押不依照程序,我们不收。”
长脸汉子道:“我们奉命行事,具体的事情请和前面人联系。”
那人看了张均一眼,然后拨通一个号码。电话旁边的人道:“这个人犯下重罪,而且异常危险,我们公安部方面觉得需要送入四号监狱进行羁押。当然,他最后是要经过法庭审判定罪的,这个人不合适关在看守所,只好暂时放在他们四号监狱。”
狱警听完,道:“四号监狱可以代为收押,但时间不能达到每月,一个月后他们回去提人。”
“好好。”那边的人随即道,“我们是不会给四号监狱添帮忙的。”
挂断电话,狱警冷冷道:“人我们收下,你们可以离开了。”
长脸汉子看了张均一眼,道:“兄弟,好自为之,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他这句其实得言不真诚,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因为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四号监狱,哪怕是代为羁押。
张均淡淡一笑,没说哪个。
几个押送的人走后,三名警察带着他穿过小铁门,进入一间简易的小室。在此处,相关人员让他在几个文件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并进行拍照录像。
做完这一切,他又被带到另一个小室。在此处,他只好接受了细心的全身检查,以保证身上没有携带危险品。之后才换上囚服,进行人脸入档案和指纹记录。
随即而来又相继进行了身体健康体检,体力测试,心理测试之类环节。等到一切结束时,早早已是下午时分了。可这个之后,他仍然不能休息,被带进一个富有金属质感的小屋子里。
屋子里很暗,面积不足二十个平方米,里面却站着六名人高马大的狱警,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站在那儿,用一种恶狼似的目光盯着被推进来的张均。
张均这时居然能够笑出声,他起身和房间里的人打招呼,道:“几位哥哥,多多照顾。”
一名警察冷哼了,上前一步,挥动手臂粗的橡胶棍,狠狠朝他身上抽打过来。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张均估计自己的牙齿少说要掉落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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