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让我不由大叫一声。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周佳君终于跳了出来,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娇嗔着说:“王小峰,这一下是教训你对我的无理。”
我看看右臂,很清晰的留下了一排牙齿印,而且被咬的血都回来了,不由怒道:“你这个疯丫头,你看都咬破了。”
周佳君朝我翻着白眼,哼哼着说:“你活该,我就是要在你头上留下印记,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我无语。
周佳君说完这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帽子,转身就朝着旁边走去。
到了旁边,她又望着我说:“王小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把你只是我的男同学。”
我张口想唱歌,还没写出一个字,周佳君终于出了门。
我苦笑几声,看着周佳君留在我左手上的牙齿印,心上面时常有了一丝浪漫感,难道我真的有点喜欢这疯丫头了不成。
父亲跟郑秋红的关系对我终于不再保密,有几次女儿拐着弯儿问我的想法。
我对她们之间的事情早就认同了,还劝了母亲两次,让他赶紧结婚。
郑秋红,我的这位未来的嫂子来我家的次数明显的多了出来,有之后并且一早上都不回来。
随着双方关系的公布,结婚的日程也提了上来。
依着哥哥和郑秋红的看法,两人由于是二婚,没必要在聚餐亲朋好友了,两人决定回去旅行一圈,就当把事情办了。
我开学也有两个礼拜了,大学的生活学习对我来说就和大学没什么两样。
根据学校的要求,新生在入学前要进行一个月的军训,我这人经常就偏爱体育,尤其是非常崇拜李小龙,私下里还买了个春节棍,跟着李小龙电影上面的这些招式学了不少。
周佳君跟我分在同一个大学,她对我可比原先好多了,有事没事的就爱往我身边凑合,弄得我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林婕在我头脑里的妨碍淡化了出来,真的把她当作我的女同事了。
母亲和妻子郑秋红的订婚日子定在了新年节,两个人利用暑假节的长假出去旅行结婚了。
十月四号,这是我人生都难忘的日子。
就在这两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旅游公司的,说我母亲和妻子出事了。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一下子蒙了,老半天才说他们是不是弄错了,跟我开这些玩笑。
事情迅速的就表明了,我的堂哥,也就是我母亲的姐姐跟着就到了我家,哭哭啼啼的,让我收拾一进去看我母亲最终一眼。
母亲和妻子坐的车在秦岭山区一代出现了交通意外,当时车上五六十个人,二十几个死亡,其中就比如它们两个。
母亲和妻子郑秋红的遗体放在太平间里,我在开启太平间的那一刻,心中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我看见母亲过世的模样,脑门上有个洞,因为遗体在太平间被冷藏,脑门上的血洞早已被冻僵。
后来我的胃里突然觉得一阵的返潮,跑出了太平间,蹲在旁边呕吐了半天。
据出事之后的目击者说,父亲死的时侯,双手牢牢搂着郑秋红,像是要保护她,可是仍然连她也没活下去。
郑秋红的家人也来了,我是一个都没见到,对她们就跟陌生人一样。
郑秋红的家人来了不少,除了她的父亲进太平间看了遗体,其余的人连太平间的旁边都没出来,围着旅行社的人争执赔偿问题。
我从来没见到这样无情的一家人,除了郑秋红年迈的父亲以外。
郑秋红有两个儿子,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儿子,他们仍然就是为了赔偿而来的。本来根据法律的程序来说,郑秋红跟我母亲终于分手了,就是我的家人了,所得的赔偿必须是有我来继承。
但是为了这事,他们不依不饶,不仅搅得旅行社不得安生,还住在我家来大闹。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也不是个省钱的灯,为了补偿问题两家交恶成仇,闹上了法庭。
法院的裁定下来,父亲和妻子留下的长达百万的赔偿除了给郑秋红家人二十万以外,其余的干脆先由我的姐姐保管。
处理完母亲和妻子郑秋红的后事,我虽然可以放心的上班,毕竟姑姑是我的监护人,她要负责我的学习和生活。
万万让我没有想起的是,姑姑拿了钱后,背着我把我家的卖房也卖了,让我住在她家里去住,还说这种方便照顾我。
直到我住在了儿子那里,跟她们生活了一段时间,我看到我跟她们根本就合不来,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姑姑都要吵翻天。
我决定搬到去住,可是房子都被儿子卖了,只有找她商量。
儿子一听也没拒绝,让我自己拿主意。搬出去住的话应该钱去买房子,我就问女儿要钱,谁清楚哥哥来了一句没钱。
我一开始能够平心静气的说我母亲和卖了房子的钱给我一部分,我先把学校读完。姑姑只扔给我了两千块钱,说就这样多了。
这点钱连交学费都不够,我又说了两次,姑姑始终不理我。
就为了这事,我跟妹妹之间的矛盾愈发越深。
儿子和妻子两个人曾今有过一个儿子,可是不幸离世了,我在儿子家里实在是过不下来了,她又不给我钱让我搬出去,最后一狠心,我决定退学去外面闯天下。
父亲死亡这件事让我看清了这些人的面目,在我内心中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过了十一月,我进入了十九岁的岁数,应该也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我怀里揣上了儿子给的两千元钱,踏上了离开老家的飞机。
临行前,我找了周佳君,不过没有跟她提到我要离开的事情,我们坐在广场上,我主动牵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连我也不知道的话。
望着渐渐散去的故乡,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流浪到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坐了三天一夜的高铁,我在上海动车站下了车。
大城市到底是大城市,不仅大,而且人多,这是北京给我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我一个人在北京玩了一天,什么天安门,故宫,颐和园通通去瞧了个遍。
玩是玩高兴了,可是接下去的问题就来了。
身上揣的两千块钱在这一天就像流水一样,花的还剩一千块了。
我的先找个工作,最好是这种包吃包住的。
在网上搜了半天,我记下了几个工作,决定去试试。
这几个工作无一不是受苦的,不是刷盘子,就是送水。我这人天生的性情非常自信,自己还很年轻,受点苦又死不了,就当训练身体了。
第一个要去的公司叫小雅送水,拿着地址转了几个圈儿才找到。
我按着地址找到了小雅送水,说是个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店面。
在店面旁边站了几分钟,我走了出来。
店后面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米,堆放着这些桶装的矿泉水。里面有一个女孩,坐在一张椅子底下低头在写着哪个。
女人抬起头来,我打量了一下,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人长得还不错,不过比起林婕和周佳君来,还差了一些。
“请问有哪些要麻烦的?”女人哭泣着站起身来,说话的声音很甜。
我立刻客气的连忙说:“这儿是不是要招人,我是来找工作的。”
女人脸上微微一愣,很热情的招呼我坐下去,并且还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问我了几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峰。”
“会开电动摩托车吗?”
“会一点。”
“熟悉北京的各个街道吗?”
“我刚来北京,这个还真不熟悉。”
回答完问题,女人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这里急需用人,你就来吧,管吃管住,每月二千元月薪。”
我没想到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成功,心上面有些小激动,说:“行,没问题。”
女人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对我说:“我叫柏小雅,欢迎加入小雅送水。”
不干不清楚,一干吓一跳。
这份工作苦倒是在其次,主要是开着电动车满世界的找地方让我简直是有些招架不住。
一天下来,送不了几桶水,尽寻摸着找地方了。
柏小雅人很好,没有由于我每天送不了几桶水而怪我,反而劝我讲到一段时间熟悉就好了。
柏小雅的这个店虽然就是一家矿泉水的代理分店,员工截至现在就三个人。
一个是我,一个是老板柏小雅,还有一个叫张红兵,跟我一样送水的。
柏小雅单着身,听张红兵给我说,她是个离了婚的老婆。
柏小雅不仅是老板,还兼着给我和张红兵做饭。
她做的饭别看很普通,但是味道很好。
在小雅送水干了一个月了,我对北京尽管还不能说哪个地方都明白,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整整一个月出来,虽然苦点累点,我还是蛮喜欢这工作的。
某天柏小雅喊住我和张红兵,说要给我们两人发工资。
我和张红兵刚刚拿了工资,正打算回去送水,门口进来一个男的。
这男的一看就不像是哪个好东西,油头粉面的。
张红兵看到这个男的,脸色有点变了,低声对我说:“小峰,他是上司的前妻,人很凶,咱们快走。”
我望了柏小雅一眼,见她身上显出害怕的神色,想来也有不讨厌这男的。
刚出了店旁边,里面就传下来争吵声,跟着就听柏小雅发出一声尖叫。
我掉头就想往里冲,张红兵一把抓住我:“小峰,你别出来。”
“小雅姐平日里对你们不错,现在她被嘲笑了,我们怎能看到不管。”我甩开张红兵的手,跑进了店里。
进去后,只发现柏小雅捂着脸,脸色冷的可怕,朝着那男的骂道:“李文斌,你个乌龟蛋,我跟你拼了。”
李文斌冷笑一声,甩起左手,对着柏小雅的身上就是一巴掌,口中恶狠狠地说:“柏小雅,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钱,老子打死你。”
我看见柏小雅被打,不由大喝一声:“住手。”
喊完,想都没想,跑到李文斌跟前,一把拽住他要打柏小雅的手,用力一推,将他推着倒退了几步。
李文斌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哪来的臭小子,想找死啊。”说着,挥起猛力朝我扑上来。
我不甘退让,跟李文斌斗在一起。
柏小雅在一旁喊着让我们停手,一看喊着没用,跟着也加进来和我一块儿打李文斌。
张红兵的胆子非常小,站在旁边看到我们打出来了,就回到外面拔打了110.
警察随后就到了,问明白了情况,就把李文斌带走了。
通过柏小雅给警察说的,我大概也知道了人们之间出现的事情。
原本李文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自从跟柏小雅离婚后,也没了生活来源,隔一段时间总来找柏小雅要钱。
柏小雅要是不给,他就恶语相向,拳打脚踢。
有两次张红兵看只是去,上去劝了两句,被李文斌打了两次,所以他能够有些怕李文斌。
警察带走李文斌后,我看了柏小雅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动手收拾东西。
张文斌也要回来帮忙,柏小雅让他先去送水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起身就要回去送水,柏小雅喊住了我。
“小峰,你等一会儿,看你脸都被打肿了,跟我来我给你擦点药油。”
我嘿嘿一笑说:“没事,皮外伤。”
柏小雅走到我跟前,娇嗔着说:“还说没事,你看脸上血都回来了。”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情愿,拉起我的双手就往旁边走。
我只有跟随柏小雅来到前面她住的屋里,坐了出来,让我等她一会儿。
我坐着等了十分钟左右,柏小雅手里拿着两个鸡蛋进来。
鸡蛋是生吃的,柏小雅剥了大米壳,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剥了壳的鸭蛋包起来,走到我跟前也坐了出来,说:“小峰,把脸转回来,我给你敷一下。”
我嗯了一声,转过脸。柏小雅凑了回来,半个身体近乎靠在我的身体上。
热鸡蛋敷在头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我不由哼了一下。
“疼吗?”柏小雅见到我的声音,望着我关切的问。
我摇摇头说:“没事。”
柏小雅靠得我很近,我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浅浅的味道,眼前就是她挺起的胸脯。
我尽量闭着双眼不去看,可是柏小雅身上传来的味道让我不由不朝别处想。
柏小雅一边用牛奶敷着我的脸,一边说:“小峰,今天我得感谢你。”
我说道:“不用谢,柏老板你一向挺照顾我的,我看到你被人嘲笑总不能不管吧。”
“别一口一个老板,听着难受,以后叫我姐吧。”我感到柏小雅看我的目光就跟我终于去世的父亲一样,很亲切。
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小雅姐。”
柏小雅咯咯一笑,手中的力量稍大了一点,我觉得身上又一阵刺痛,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又弄疼你了?”柏小雅脸庞几乎靠到了我的模样跟前,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口中朝我身上的伤痕处吹了几下。
我内心一荡,将身子往外挪了挪。
柏小雅似是看出了我的窘态,脸色一红,把全身也朝外让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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