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被来羡踹了两次,江词腰背都隐隐作痛。
这回他更谨慎了,一边防着来羡,一边自己起身时顺手揽着谢芫儿一同起身。
他让谢芫儿坐得离他更远一些,以免再被误伤,问她道:“有没有受伤痛?”
谢芫儿摇了摇头。
江词便失望地回头看向来羡,来羡连忙往角落里缩去,道:“这真不能怪我,马车颠簸又不是我的错。大舅哥是你自己没坐稳才压了别人啊。”
江词道:“分明是你推的我。”
江词才抬起手打算弄来羡,来羡就传音嗷道:“小意儿!小意儿救我!你哥要打我!”
江意闻声,让两辆马车并排着走,然后拂帘问道:“怎么了?”
江词铁青着脸,道:“你也有脸恶狗先告状。小意,让它祸祸苏薄去吧,把它跟阿忱换,让阿忱到我们这儿来。”
苏薄亦从车窗里微微探出半张脸来,道:“你让它来祸我,还好意思让我太太跟你换?”
江意便劝道:“马上就到宫旁边了,便是换了也就这几步路,哥哥还是再忍忍吧。”
后来她又问谢芫儿:“嫂嫂,来羡
和我哥怎么了?”
谢芫儿也没说具体的,只道:“不妨事,就是起了一点小摩擦。”说着便也劝江词,“算了吧,我们大度些。前边就是宫旁边,前脚把来羡换过去,后脚我们也要下马车了。”
江词这才忍它片刻。
进宫之后,离晚宴还有些时辰,女眷们得去中宫向女王请安,朝中官员则去另一个地方。
苏薄和江词也得与江意和谢芫儿分开。
阿忱则由江意和谢芫儿带着一起,一会儿到了皇后那里就能与别的小同窗们共同玩耍。
江词便对来羡道:“先前的事就不跟你在意了,你得盯着点,有哪些事就来告诉我们。”
江意好笑道:“我们能有哪些事。一会儿来羡与团团玩耍,不必定能脱身呢。”
江词一见来羡那一脸恶寒的样子,先前的郁气不由全消,点点头道:“也对,一定要把它给团团好好玩玩,让它体会体会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来羡甩给他一个白眼,哼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你,有如此好个儿子儿,哪还用得着对方在身后推我一把。”
江意听出些迹象来了,但也没多问。
江意和谢芫儿到了皇帝中宫,还没看到顾瑶她人,就先听到几声叫唤,夹杂莫名的激动。
来羡当即往江意和谢芫儿背后躲。
紧接着下一刻,一团白棉花一样的东西欢快地蹦蹦跳跳跑进偏殿里来,
之后闻着味道精准地找到了来羡的所在。
团团对来羡外形的差异仍然也觉得兴奋,但它围着来羡仔细闻了又闻,没错是这个味道啊,它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双眼冲来羡叫喊:“汪汪汪汪汪!”
意思是:你是我当时了解的哪个狗吗?
来羡懒得搭理它。
团团就经常问,问得来羡烦了,便冲它吼道:“汪汪!”
意思是:你如何这么烦!
团团一听,非但不气馁,反而变得紧张激动,没错是它,就是它,连语气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顾瑶随后进来一瞧,来羡越是对团团爱答不理,团团就越是黏糊人家得紧。
顾瑶笑道:“我就说,团团其它谁都不偏爱,定然是喜欢来羡的。”
她又对着团团抱怨:“没想到你也是这种自作多情的一面。”
顾瑶看了一会儿,见团团着实喜欢来羡得很,便心血来潮对江意道:“江丨姐姐,要不我们做亲家吧,给团团和来羡配个亲。”
团团如同听懂了大概,疯狂地叫出来,仿佛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来羡为了表示自己极力的厌恶,则对着团团龇牙咧嘴露出凶相,仿佛下一刻还要狠咬它一口。
团团懵了懵,随即委屈地哭泣两声。
顾瑶也看出了来羡的含义,道:“它似乎不太愿意呢。”
江意道:“来羡是乡下去的狗儿,它成天就只晓得捣乱,哪里想过找一个伴侣。皇后娘娘看它这种子凶,团团要是与它在一处,定受它欺负不可。”
顾瑶也不勉强,笑道:“那即使了,这事不好强求。”
团团立刻跟霜打茄子似的焉了出来。
顾瑶又道:“团团,你就只能趁此机会,多和来羡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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