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被开除的那一晚上,我从走廊走进病房,给陈总端茶倒水。我没有伺候过人,但是,我喜欢读书,陈总看起来像个文人,很有诗意,很健谈,也很干净,眼神犀利。我和他说明来意,他对我说,先试用看看合不合适!
再来说说我的老公李帅,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确切地说,做老板多年,他干不下去任何工作,一直在老家呆着啃老。
陈总出院后,我就成了陈总所谓的保姆,陈总早晨喜欢喝茶,水煮沸,把茶浇透,水倒掉,再浇一遍,然后再做几个粗粮窝窝头配着茶水,一边吃,一边看报纸。我不清楚这是什么习惯,简单而单调,但是陈总竟能坚持十来年。陈总说,喜欢我做的荠菜团子和黑米面馒头。
陈总对我很好,人也很好相处,但我必须够勤快,勤快到什么程度呢?你可能想象不到,家里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让他看到,这就是他的洁癖。
和陈总熟悉之后,慢慢的会开始跟我闲话家常。陈总说,他原配妻子20年前癌症过世了。他有个儿子,但出国留学后就很少回家。后来他又娶了个二婚老婆,卷走了他半身家产,这些年他心灰意冷,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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