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问:
我是一个被人俗称“N高”的女性:学历高、收入高、职位高、要求高,而且还好看,工作能力也还可以。只是认为自己在找老婆的疑问上有些“白痴”,而且情商方面有待改进。
我见到了他,一个个性的、也近不惑之年的女孩。陶醉的觉着过去之后,我认为越来越不能接受他。我们阴差阳错地走到一起,真是有点“”(可笑)。他是一个大专生,平平庸庸,却认为有每天可以达到我,承担起养家的重担,但具体到他有哪些打算,他的另一面及时暴露了:眼高手低。有两天出差到一个城市,看到伏地乞讨的乞丐,心里有种异样的看法:其实当乞丐也没什么。回来后将这些看法不经意地告诉他(没有告诉他有这些看法的缘由),他说:“可不能这么想。”
我们当时很深入地分析未来,在我旁敲侧击的“鼓励”下,他也经常维持乐观的心态,并做了具体的婚后计划。凭心而论,对他来讲,已经努力了。记得一篇文章讲,人对婚姻有四个要求:经济、感情、性、忠诚。难道这些真的不可能在一个男人身上实现?
我非常想分手。我认为这些单身状况终于影响到我事业上的自信,正常的商业交往(如上司和客户对我本人的认同),正常的朋友圈的完善,还有很重要的是我今后的一生道路等等。我想,如果我再次独身下去的话,内伤会渐渐演变成外伤,我将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一生。因此,不管他目前如何样,我偏爱他,他爱我,我坚信即使我尊重他,他目前和未来能给我感情、忠诚和性,也许不能给我一分经济上的安全感(我当然要的并不是钱,而是这种暖暖的、安全的觉得)。难道,我真的必须勇于地选择他吗?选择他,意味着付出,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地付出,我认为生活也等于虚度。但是,他值得我为他付出吗?
为爱痴狂-“爱情让我们再次变回脆弱小孩”
回答:
话题投机,就会一边聊,一边走到路的尽头;谈不来,互道再见,各走各的路。感情的事,不过这么。世上之人,恒河沙数,合适自己的,也就这么一两个。就像一只手臂寻找另一只手指,它们相似又有差别,独立又互补。由于目标多么重大,肯定会碰上我们不爱的,或者不爱我们的人。这种错误是我们需要付出的成本,分手就是了,不必伤害别人。分手多少会有些受伤,无意的,还可以谅解;有意为之,我认为就更加残忍了。
确实,他有许多特点,文凭低、收入低、眼高手低,但他努力了(你说的),可是你把爱情看成是一种有促使自己的商誉,甚至在心中把他看成乞丐(或许是我理解错了,但愿是),这些看法往往不比他的劣势分量轻,在内心藐视一个人,又想要和他建立家庭,他仍然不清楚,可这是最寒冷的攻击,像在西伯利亚的冬天殴打一个病人。
你绝对不是刻意的。因为你相信这些情感教条,你是据此做出的判定。
先把这个摆在一边,来说说乞丐。
一本书,《诉讼笔录》,勒·克莱齐奥23岁时写的这部电影。一个叫亚当.波洛的人离家出走,栖身于一所废弃的屋子里,每天晒太阳、闲逛、无所事事。在海边看到一只狗,他就让狗当他的导师,“一只狗匆匆从河边走过,亚当紧随其后;他尽可能加速步伐,浴巾围在脖间,一手抓着浴巾的一角;他效仿狗的行径,故意步入齐膝深的水中那动物觉得被人跟踪,一时转过身子,投出一束直勾勾的眼神,落到了亚当的大腿处就这么,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直走到了尽头。”
比起犬儒学派的美学,亚当的无所谓非常动人。犬儒的创始人安提斯泰尼,年轻时也有个“白领”,生活在贵族圈子里。上了年龄后,忽然放弃财富与地位,鄙视奢侈与感官快乐,像狗一样生存着。这即何谓的“犬儒”。他们的生存状况与现今的乞丐一样。但却从来都是人类狂热情绪的清醒剂。
说这种,不是让你作为亚当,也不是期望你皈依犬儒。在绝大多数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永远都觉得当白领比较有创造感。请再次当你的“N高白领”,我的含义是,一个不起眼的词语“乞丐”,可以有天壤之别的定义。
这表明,爱情中所有的定义都可以流动,不必把他们成为混凝土偏见;文凭、收入、单身、婚姻都不要手段主义地死板执行。尤其是,不要用自己的偏见来攻击你以前爱过的人,那样,你自己会受更深的内伤——你一辈子都认为自己在施舍,自己受了内疚。我认为没有哪些爱情悲剧,比这个更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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