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楠愣住了。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白战君鼓足了勇气,“你长大以后可以嫁给我吗?电视里面都说了,只有两小我 结婚了,能力 永远在一起,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在夕阳的照耀下,郑若楠的脸颊愈发的红,她抿着嘴笑了笑,然后开心的重重点头 ,准许 下来。
小小年纪的两小我 又怎么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结婚,他们只是觉得和彼此在一起十离开 心,于是就轻易地许诺 了。
榕树下的相见,酿成 郑若楠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一如往常的在下课后来到花海游乐场,却没有比及 白战君,一直到月亮出来,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连十几天,她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来,终于才明白,他不会再涌现 了,是彻底离开了。
为此,郑若楠伤心了良久 ,一度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症,整整用了一年,才缓和不少。
一直到现在,她也会时不时会来到这里,总觉得某个时候,她的白战君哥哥会再次涌现 ……
忧伤感怀了许久,郑若楠菜才睁开双眸,站起身拍了拍尘土 ,四处去逛了逛,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直到天黑,她随便在外面吃了一些,填饱肚子,才回家。
罗家随处 都是红色的装饰,一片的喜气洋洋。
抑制住心中的点点难受,深吸一口气,郑若楠照样 进了客厅。
“哟,还知道回来啊?”姨母双手环胸抱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有几分不悦。
郑若楠抿了抿唇,硬着头皮打招呼,“姨母,姨父。”
说完,就盘算 回房间。
姨母站起身,瞪了她一眼,“谁让你走的?”
郑若楠心中预觉得 接下来没什么功德 ,却也只能停下脚步,回过身,正对着姨母。
“你昨天晚上还有今天都去哪里了?”姨母轻哼了一声,微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责怪道,“今天是晓星的婚礼,你这个身为妹妹的,竟然缺席?有没有一点礼貌?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郑若楠低下头,没有答话。
不缺席她还能怎么样?
姨母并没有盘算 停嘴,越说越过分 ,“好歹我们也忘了你快二十年,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真是一个白眼狼!不知好歹!”
听见这话,郑若楠冷笑一声。
除了给口饭吃,这些年来,姨父和姨母还做了什么吗?
说的却是 很好听,偏心的却也很明显。
是不是太过分 了一点?
先前秦羽向她求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现在临场换了一个新娘,人人 猜测之余,剩下的肯定是等着看她出糗。
她出席罗晓星婚礼,只能受到众人的讥笑 !
所以,是想踩着她来炫耀罗晓星是多么 的幸福吗?
“狗都理解 报恩。”姨母移开视线,那模样,仿佛她是什么邋遢 的器械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意思很明显,养她不如养狗。

虽然一直以来罗家对她并欠好 ,然则 郑若楠看着面前人脸上带着的轻蔑而又厌恶的脸色 ,心中微弱的最后一丝悲伤也尽数消散。
她皱起眉头,只觉得隐隐头疼,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今天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你在我们罗家白吃白喝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姨母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要是还算个有良心的,就体谅体谅姨父姨母。”
这声音在郑若楠听来,就像是毒蛇在吐着毒液一样,让人心寒。
“你也这么大了,是时候该搬出去了。”姨母用的是一种告诉 的语气。
虽然知道话一定不会好听,但当她真的被如此直接的驱赶,郑若楠的心里照样 很欠好 受。
她看向一旁的姨父,可对方也是一脸无动于衷的默许样子。
她咬紧下唇,即便这些年早已知道了这些“亲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面孔,但此时此刻照样 觉得 了一种无依无靠的失落。
深吸一口气,郑若楠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向姨母,后者被这样盯了一阵,竟也有些心虚。
“我会走的,”他的目光坚定,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倔强,“只是我妈妈留下的遗物,请你们还给我。”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愣住了的姨母嗤笑一声,像是在讥笑 她的天真,“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郑若楠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那是我的,请还给我。”
可姨母却像是被用针戳了一下似的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切近亲近 背脊挺直的郑若楠,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你的?你哪还有什么器械 在我们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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