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听到我的回答,王海脸上的紧张终于缓了下来。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你吓死我了,你坐在沙发上发呆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身体出问题了。” 问题。”
我说,没关系。 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对王海说:“我去准备晚饭了。”
说完就匆匆去了厨房,留下王海坐在沙发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慌张的背影。
晚上,王海从洗手间里出来:“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王海平复了呼吸,说道:“我妈明天让你回去。”
又是中医,婆婆没别的事管我,总是她从乡下找来的各种偏方,
我莫名的觉得恶心头疼,不耐烦地说:“没有孩子我会死吗?没有孩子真的很难活吗?”
王海听出了我话里的怨言,说道:“石宇,你忍一忍,老一辈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只是想要精神上的寄托。”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海,说道:“忍耐?什么是忍耐?给你试试?一年三百六十天,每顿饭都难吃。” 中医,忍一个字就能解决吗? 王海,你站着说话还真不腰疼呢。”
气得我烦透了这样的话题,拿起床上的被子就出了卧室,往客房走去。 王海坐在床上,我没来由的发脾气。 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
我反手砰地关上门,把他关在里面。
回到客房后,我坐在梳妆镜前,没有开灯。 我只是借着月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你老了吗? 我真的老了吗?
我才二十六岁,怎么可能老了,脸上却早已没有了稚气,老气的眼神,再加上多年中医的折磨,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蜡黄,这样的林诗雨,似乎和十九岁、二十岁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为什么,我遇见他,他总是光鲜亮丽,他遇见我,我却总是那么狼狈。 这大概就是他永远不会爱我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漫漫长夜终究会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海已经去公司上班了,他在餐桌旁给我留了张纸条,说他去上班了,我在桌上准备了早餐让我记住按时吃饭,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欣慰和愧疚,只是这种愧疚和欣慰还没有来得及持续。 当我瞥了一眼最后一句:“记得去找妈妈,有病的时候,你会得到治疗。” 纸条被揉成一团。
心里冷笑着想,中国男人真是没救了。
可不管这个男人在我眼里是多么的无知和绝望,在婚姻中我也只能妥协妥协。 这不是两个人住在一起,而是两个大家庭住在一起。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很多人的情绪,婆婆的,公公的,他詹家的亲戚。
每个人都必须得到照顾,除了那些忽视自己的人。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工作,但也没有办法。 中国的传统和女性的定位是女性必须在这方面妥协。 如果她们不妥协,她们就不是一个好妻子。 ,不妥协,就养不起家庭,不妥协,就会失去丈夫。
可家庭不是靠两个人的妥协维系的吗? 这是讽刺和可悲的。
吃完早饭,我就去了婆婆家。 在路上,我的主治医生王医生给我打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向我道歉,说昨天他家有急事,让我走了。 同事帮他换班,真不好意思让我空一趟。
听到王医生的道歉,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告诉他,我有空的时候可以预约。
王医生问我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来月经。
我如实向他反映,并告诉他我最近的体检报告。
王医生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林小姐,我同事昨天看了你的体检,发现你的身体有些问题,这几天有空吗?正好去一趟。” “
我皱眉问道:“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王医生说:“我现在在老家,请了一个月假,不能上班,林医生代替了我,他接手了我所有的病人。”
刚想说什么,王医生的电话打来了。 他好像在忙什么,没时间跟我说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许久。 愣了片刻,我把手机塞进包里,开到地下车库,赶往婆婆家。
果然,我一到那里,就有一大堆中药在等着我。 我想拒绝喝,可是面对婆婆关切的脸和亲切的语气,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宁愿她这样对我。 不会下蛋的媳妇嚣张,明目张胆的嫌弃,我有借口也有理由拒绝这些恶心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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