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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冯斯乾碰了酒杯,“听说林宗易也要插手这次的收购。”
冯斯乾摇晃着酒杯,“我太太这位舅舅,一向不安分,胃口十分大。”
男人说,“就看冯董怎样压制他了。”
冯斯乾眯着眼看杯里的酒水,“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一旁轻笑,我看人很准,尤其是男人。
冯斯乾的确相当自负,对女人,对生意,都自负。
自负适度是运筹帷幄,过头是得不偿失,不过冯斯乾爬到今日的位置,连他老婆都束手无策,他明显属于运筹帷幄的层次。
我的笑声惊动了冯斯乾对面的男人,他借着包厢里的灯光审视我,“冯董换女秘书了?”
冯斯乾笑着介绍,“我太太物色的生活助理。”
男人也大笑,“想必新助理很合冯董的心意了。”
冯斯乾若有所思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还可以。不聪明也不笨。”
男人说,“当年我的梦中情人,和冯董的助理很相像。”
“是吗?”冯斯乾饶有兴味,他偏头问我,“你叫什么。”
我在他身边将近一个星期了,他还没记住我叫什么。
冯斯乾不是记性差,相反生意场上,他的记性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他对金钱权力以外的东西漠不关心。
我回答,“韩卿。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卿。”
冯斯乾喝了一口酒,再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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