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俊回来后,贺府为此大排宴席,宴请乡邻、官府、绅贾等,流水宴摆了三天三夜才结束。白浣浣混在傍边 只是按常地吃饭、睡觉,小玉不消 说早是没影没踪了,白浣浣自嘲地想:没有关系了,原来 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员,被冷落也是理所当然,反正 贺子俊回来后,我就可以回家陪老爹了,现在才发觉 有爹娘的罗嗦也是一种幸福。
流水宴终于结束了,贺府又回复以往的宁静 ,只是各个小厮和丫环却没有原来的本份了,整天没事就跑东院枫林,不是去偷看贺子俊和尹飞扬练功,就是去送茶水递毛巾,借故亲近两人。而白浣浣却是在等机会,找个适当的时机跟贺老爷、贺夫人提回家的事。
这天白浣浣刚踏出房门,碰巧小玉也同时进来,白浣浣不禁好奇地问:“咦,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你的贺少爷不消 侍候了吗?”
小玉脸一红,欠好 意思地说:“是老爷嘱咐 我来叫你去前厅吃饭的,说是自流水宴后一家人也应该好好的聚聚。”
白浣浣心一动,正是好的时机,趁贺家全家吃饭的时间提出来回家,于是连忙跟着小玉来到前厅,看见贺老爷、夫人、贺子俊、尹飞扬等都落坐等着她了,她垂头 行了个礼,然后坐在尹飞扬的旁边,尹飞扬裂开小虎牙朝她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贺老爷举杯道:“自俊儿回来后,我们自家人也没好好的聚一下,今天是个好日子啊,难得一家团圆,来,老夫先喝一杯为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轮到贺子俊要敬酒了,他刚站起来,门外就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坐上众人都脸色一变,认得是镇上有事产生 的警号声,贺子俊问:“爹,镇上是不是产生 什么事了?”
贺老爷道:“应该是,这样吧,夫人你们女眷留在府中吃饭,我们去镇衙看看。”说完带同贺子俊和尹飞扬往外走,没走出几步,贺子俊突然回头道:“浣浣,你跟着来吧,回头再吃饭。”
此话一出,众人都愕然,更愕然是白浣浣,她迷惘地应着,跟着他们一路走去镇衙,听到警号声的镇民也沿路跟着一起走。
来了镇衙,远远就看到围满了镇民,白浣浣一行人拨开众人走到里面,镇衙的官案上坐着知府大人,旁边是镇长、各乡绅,中间的地面上跪着柳大娘和李大妈,两人前面用白布盖住了一个类似人的物体,知府大人见到贺老爷他们立即叫人摆上座位,众人坐下后,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堂下人等肃静!”左右衙差随即大叫 ‘威武~~~~~~~~’,大堂马上鸦雀无声。
知府再拍一下惊堂木,厉言问:“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速报上来。”
柳大娘抬起头,眼泪、鼻涕挂满脸道:“呜~~~,禀大人,民妇的相公昨夜跟李大妈的男人一起喝花酒,至深夜才归家,回来后就累得倒床就睡,民妇以为他是在外酒绿灯红 耍累了,也没啥在意,谁知下子夜 他突然口吐白沫,不醒人事,民妇赶紧跑去叫来医生 和李大妈伉俪 ,李六儿他一听到民妇的男人出事了,便惊恐万状,大叫一声跑出门外石沉大海 ,把民妇和李大妈吓坏了,待民妇赶回家中时,民妇的男人就……就死了,请大人和列位 老爷为民妇作主啊!呜~~~~~~。”
“对了,大人,民妇的男人与柳大娘的丈夫一起喝花酒的,回来就成这样子了,现在还不知死哪去了,请大人也要为民妇作主啊。”旁边的李大妈也哭道。
“这就奇怪了,你们两个可知他们平常去哪喝花酒的?”知府问。
两个女人都是茫茫然,李大妈似是想到什么的,忽而叫道:“大人,我家老六和柳璋,还有陈七、杂货店的孙贵他们经常走一块喝花酒的,大人可以问问他们。”
“对,对,对!”柳大娘也附合道。
“传陈七、孙贵上堂!” 衙差领了命令出去找两人,回来后申报 说这两人亦是昨天失踪了。案件一下陷入了僵局,知府愁容满脸地望向各个乡绅,希望他们出意见,他们你眼看我眼,都不敢揭橥 什么。
此时,贺子俊站起来道:“启禀大人,小侄有一个建议不知可行否!”
“世侄快说!”
贺子俊端了端衣襟,朗朗道:“柳璋突然身亡,应先确定是因何而亡,小侄提议传仵什前来验尸。”
“哎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呢,照样 世侄提醒得对。传仵什验尸。”知府拍额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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