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我也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情,也就没去找铁男和马指导他们。我独自回了客栈,瘫倒在床上。
我实在是太累了,除了心理的,还有身体上的,我现在的精力远不如上大学那会儿。我似乎 还没能完全消除从上海到大理这一路积累的疲劳,可是杨思思却已经生龙活虎的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我也在反思:自己和杨思思到底是谁做错了?
理性告诉 我:我没有做错。
感性却告诉 我:我错的一塌糊涂,因为我伤害了一个女人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梦想的追求。
思来想去,我为这种不统一而觉得 苦恼,于是我又一次带着烟和罐装的啤酒来到了洱海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成了我唯一能释宁神 情的处所 。
听着潮流 的声音,我抽完了手上的一支烟。然后又因为空虚和寂寞,从口袋里拿出了德律风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开了收件箱,尽管知道陆佳已经不再用那个号码,但照样 希望会有奇迹的涌现 。
她去国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她没有急着找新男友,我是希望能够和她分享一些对现在生活的看法,我也更想知道,她在远走他乡之后,到底过得好欠好 。
可是,我再次失望了,我发给她的信息,没有任何回复。
……
抽完一支烟后,我又喝失落 了一罐啤酒,然后充斥 疲乏的躺在了礁石上,就像死了一样。
片刻,一只海鸟活蹦乱跳的在我身边寻找着游客们扔下来的面包屑。这只鸟特别胆大,就像杨思思。
溘然 想到她,我从礁石上坐了起来,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一场闹剧结束之后,她是继续留在了大理,照样 想明白了,追随 她的父母 去追求她应该去过的生活。
这是一个特别大的悬念,我当然想知道结果,可是却再也不肯 意和她联系。经历了陆佳的分别 和汪蕾的离世,我的精力溘然 变得特别有限,我不想交际,不想关怀 别人,只想踏踏实实地在大理开一个能赚钱的客栈,在实现汪蕾梦想的同时,也让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这种新生活,会让我有足够的底气向家人进行交待,而不是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
太阳渐渐落到苍山的后面,洱海边的游客不减反增。远处的小摊贩们纷纷 在洱海边支起了摊子,流浪歌手也搬来音响设备,他们和游客一起铸造着大理的人气和梦幻。可是也从我的体内拽出了孤单 ,我特别怕在黄昏 的时候看见方才 亮起的灯火和成双入对的情侣。
我终于站了起来,下一刻,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我右手边五十米远的处所 。她就坐在一块礁石上,在人群的裂缝 中若隐若现,看上去比洱海的水更清秀,比苍山更神秘,比晚霞更美丽,她担得起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形容美好的文句 。
我点上一只烟,远看着她,一根烟的时间里,她面对着洱海,姿势一直都没有变过,感到 有些孤单 和寂寞。我问自己,这算是缘分吗?当然不是,洱海这个岸边景致 好的处所 ,就属“马久邑”这块,如果她无事可做,也被寂寞困扰着,继而想沿着洱海散散步,当然会有很大的几率遇见。
所以,我们的偶遇,不是因为缘分,而是因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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