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让人觉得 酸楚。
张所看着徐子清,犹豫道:“徐老弟,你这……这算是遗言吗?”
“张所,你这话说得贼难听啊!什么叫遗言?这叫以防意外 !再说以徐兄弟的本领 ,什么三旬六旬的,都不算事!”
杨胖子忙在旁边堆着笑脸打气。
“人有良知,尚且杀人放火。鬼无心性,做恶全是天生。总之,你们照我说得做就行。”
徐子清简单的解释道。
“得,得,得。徐老弟,你别再说了,你越说越吓人!
你宁神 ,我会想法子做好你的后勤工作,到时有什么纰谬 劲的,我带着兄弟们就进去救你。”
张所摆摆手,做出包管 。
“还有我!咱们守卫 科的二十多个弟兄,也不是食斋 的!”杨胖子胸脯拍得很响。
徐子清点点头 ,这才离开了办公室,让他俩按自己要求的去忙活了。
而他则取来了自己下山时带得行头,找了个没人的处所 ,全部摊开检查了一遍,做好降妖伏鬼的准备。
他下山时带了一个背包,就是很普通的爬山 包,可包里的器械 却不普通。
此时把包打开,只见七七八八的放了不少器械 。
其中有一个金色的小木盒,里面用金丝棉布垫底,十分细致的放了几张金纸红字的符箓。
这几张符箓是下山前,徐子清的师父,慈念道人交给他的,说是当今现存最好的画符巨匠 之一陈寿海的真作。
虽然只有五张,可这五张符的作用却不小。
一张是天雷符,能把天地间的精气吸聚后,蕴出雷意,达到 天雷轰顶的效果;
一张是千里日行符,贴在腿上后,能来去如风,日行千里;
一张是五行逆水符,贴在胸前,可潜水百米、三十个小时不消 换气;
一张是蔽阳符,能把炁场完全的遮蔽,让同行瞧见就和普通人一样,可以省去许多 懊恼 和误会。
至于最后一张,是天机符,能测生死,可辨阴阳。
这五张符的作用和威力各不相同,俱是极品符箓。
一般的降妖道士,能得一张就是天大的福泽 。
若不是徐子清的师父慈念道人是当世仅剩的几位符纸法器的炼器巨匠 ,恐怕想弄到这五张符箓得拿整个道不雅 去换。
修道之人,与常人 求学一样,弗成 能事事俱精,也有其所擅长和劣势的处所 。
就像慈念道人,知道如何制作符纸和精炼法器,却不精通画符和使用之术。
和陈寿海画出的符箓价值一样,慈念道人制作的符纸和法器,虽然也是难求之物。
但他要想施展 自己符纸的全部威力,就必须 要请专门的画符道人来协助 画符,其中陈寿海正是这一门的佼佼者之一。
比如 一张天雷符,用一般道人做的普通符纸画出来,可能只会引来一道天雷。
但用慈念道人的符纸画出来,蕴出的天雷就会多一道。
同时加上陈寿海的画符功力,天雷会再多一道。
最后,一张同样符语的天雷符,使出去以后,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慈念道人和陈寿海两人,实际上相当于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好马配好鞍,互相补取,不然 遇上不识货的,再多的心血也是糟蹋。
也正是如此,华夏道界衍生出许多各自精于不合 门类的道人,如慈念道人这样的炼器道人,陈寿海等人的画符道人,还有徐子清这种的降妖道人。
除此之外,还有丹药道人、麻衣相师、阴阳术师等等门类。
这些专精不合 门类的道人,互为依托,没有任何一位道人敢说自己可以脱离其他同道中人,独自生存。
背包中,除了装有符箓的木盒,还有一柄闪着冷光 的短剑,造型古朴,虽然是慈念道人随手打制的普通作品。
但扔到市场里,也是价值不菲的存在。
还有几捆散发着幽幽清香的黄香,以及一包糯米和一叠朱砂。
另外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器械 ,如罗盘、接风 、道经一类的常见物品。
不管是符箓照样 这些杂物,都相当的精致,看得出来其时 下山时,慈念道人是经过特意准备的。
究竟 慈山不雅 也是远近闻名的一座道不雅 ,徒儿们出去带得器械 不克不及 太失落 档次。
也正是因为这些瑰宝 的原因,徐子清才有胆气降伏那只三旬小鬼。
哪怕打不过 ,危急关头,扔出去一张天雷符,想那三旬小鬼,势必难敌三道天雷轰顶的威力。
不过 出于师父临行前的交待,徐子清把器械 整理好以后,抽出了木盒中的天机符,又点着三支黄香,恭敬 的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后,在天机符上滴了一点自己的精血,随后把它点燃。
天机符,顾名思义,可以窥破天机,能让焚祭者提前得知二十四个小时中的生死变故,从而早做戒备 。
当然,只是窥破,生死其实早由天定,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徐子清看着天机符徐徐 燃尽,口中默念:
“太上运星、急变难停;
三魂已聚、七魄永凝;
天意长期 、地运常定;
门生 子清,拜上神庭,得窥蹊径!
太上如意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落定,只见天机符原本朦胧 色的火光,瞬间变得金黄,嗤得一声就把剩下的半截符纸全部烧尽。
普通纸张烧尽后,纸灰是黑色或灰色的。
但这张天机符烧完后,却金黄异常,仿佛一张金纸般。
徐子清第一次使用天机符,不知道接下来会产生 什么,只好紧紧的盯着天机符,期待 着窥破天意的那一刻。
可等了两三分钟,那团金色纸灰却始终没有动静。
“难道我咒语念错了?又或者,山下精气稀薄,这张符不管用了?”
正在徐子清犹豫 之时,溘然 一阵微风,从身后不经意的吹来,他急忙伸手去护纸灰,同时瞧瞧四周,树叶分毫未动,这阵风来得奇!
并且 ,在风吹过他的耳畔时,似乎还夹杂着一阵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看、看、看!”
但声音很微弱,又很模糊,让徐子清有些发懵。
就在这时,他猛然觉得掌心的纸灰似乎 跳动了一下,仿佛活了一样在掌下动弹,急忙微微摊开双手,透过裂缝 去看。
纸灰自己凭空而动,组成了一个字。
看到那个字,徐子清忍不住 皱起了眉头,一抹冷汗呼得就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