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修今生,所有道门中人,都不讲转世轮回。但并不代表你们对于转世轮回不重视。
此时惊闻朱拂晓竟然自轮回中走一遭,李密惊得眼神中满是骇然。
朱拂晓能够开启轮回,然后在觉醒今生记忆,那该有多可怕?
朱拂晓闻言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懒得和这厮多说哪个。
见到朱拂晓也没有和自己多说的意思,李密讨了个没趣,在寒风中驾驭着马车向长安而去。
二人行至半途,远处一道人影走来,赵元阳操控着一个肉身枯瘦的老者,坐在石凳内吹着茶水:
“姜重寰。”
遥遥看见驾车而来的一行人,赵元阳伸出手招呼了一声。
“你是谁?难道在此拦路?”李密看着茶肆中做老板打扮的女子,目光中显出一抹警惕。
“李密,咱们不久前才见到,你就不识得我了?”赵元阳打趣:“还是你接替了咱车夫的位置呢。”
“你?不可能,你绝不可能成为这幅模样,简直是完完全全不相似的两个人。”李密看着赵元阳,目光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呵呵。”赵元阳笑而不语。
他化身天魔之事,知晓者也只是是只有朱拂晓罢了。蚩尤可能略有发觉,但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
“你如何在此等待?”朱拂晓掀开车帘,露出一抹诧异。
“我在此处是告诉你,前面的路走不了了。李阀与宇文成都打起来了,李渊御驾亲征,率领李唐高手,一道来攻宇文成都。”赵元阳烧了一壶泡茶,然后将炉中火焰挑高。
“打出来了?”朱拂晓闻言一愣,面露惊讶之色:“为何会打出来?”
“还不是玉石闹得。那宇文成都手下的大师,劫了五
姓七宗一大批玉石。现在各家都在用玉石参研那明玉功,玉石可是稀缺货色。”赵元阳道:“宇文成都亲率高手,在辽水设下埋伏,至中将五姓七宗将来半年自西域收集玉石的货量给劫掠来了,你说五姓七宗能不急吗?”
五姓七宗与李唐休戚相关,五姓七宗有胆量去调动李唐的力量去讨伐宇文成都。
“去往长安的路尽数被封锁,双方为了那批玉石打出了狗脑子。宇文成都欲要铸造旱魃玉身,所以不惜与李唐开战。所有五姓七宗的大师,乃至于道家、儒家、道门、佛门的高人,都被搅合了出来。”赵元阳为一人蓄满茶水:
“所以在下提前再次挡住去路。”
朱拂晓抬起头看向对岸,然后若有所思,天地间气机驳杂,风雪与雷电闪烁,显然是有圣道人物出手了。
“那就干脆在此地隐居吧。”朱拂晓吩咐了句。
朱拂晓与姜黎兄妹在此隐居,那李密却是倒了霉,整个人每天端茶倒水,成为了一个仆役。
日子一整天过去,李密是掐着脖子算日子,转眼间春雷炸响万物复苏,朱拂晓看着草庐外下起的缠绵细雨,放下了手中笔墨:“可以启程了。”
宇文成都与李唐的纠葛告一段落。
如果到了秋天,朱拂晓当然不愿车马颠簸,而是选择去乘坐水路。
一路到了瓦岗地界,李密对着朱拂晓道:“道君稍后,我必须去山中安排一番下属,免得那些崽子下山作恶。待我安排几条大船,护送道君前往长安。”
朱拂晓自无不可,与姜黎站在山下等候。
李密去了半日,然后自山下匆忙而返,看到了坐在哪里读书的朱拂晓兄妹:
“我终于与盐帮交涉,伏波湖哪里有一条大船,正在护送一位大人物抵达长安,咱们可以顺便搭乘。”
“伏波湖?”朱拂晓提起伏波湖,目光里露出一抹追忆:“单道真何在?可还活着?”
“单道真进入大荒,去找寻太古天人墓穴,欲要练就大巫真身,脱去凡体,已经足足三百年不曾听说动静了。”李密道:“此人曾经还邀约我一道前往,只是我的前路已经明了,自然答应了他。大荒之中要天魔族老古董自我封印,说不得他终于身死道消了。”
朱拂晓闻言沉默,任凭李密驾驭马车,一路到了伏波湖,然后遥遥便发现一条大船。
见到那大船后,朱拂晓不由得一愣:
“这大船有些熟悉?”
大船豪华,雕龙刻凤端的不凡。
“这是前朝隋炀帝巡游天下的龙舟。后来大隋破灭,此龙舟落在了李唐手中。”李密说到此处,然后面色诡异的看到朱拂晓:
“据说此龙舟落在了李唐三娘子的手中,乃是三娘子平日里的大船,也不知何以出现这里。不过三娘子已经两百年不见踪迹了,想不到这艘大船竟然发生在此处。”
“你说的借坐大船,该不会是这艘龙舟吧?”朱拂晓看向李密。
李密放眼打量伏波湖,舍了此龙舟外,再不见任何大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条大船了。”
朱拂晓不语,坐在马车中等待。
说着话的功夫,只见伏波湖的码头,一个执事般的人物看见李密,连忙跑了进来:“见过老祖,大船已经打算好,咱们将要和李家说好了,还请老祖跟我来。”
那盐帮管事毕恭毕敬,礼仪一丝不苟,眼神中饱含了郑重。
李密转过身去看向马车:
“公子,看来还真被您说中了。”
朱拂晓掀开马车,走了出来:“走吧。”
龙舟上
李三娘子站在龙舟的船舷上,看着烟波浩淼的伏波湖,眼神里露出一抹忧虑:
“可曾找到孙思邈的踪迹?”
“回禀公主,据人说孙思邈三日前曾经在伏波湖下冶炼珍珠,料想此人还在伏波湖的水府下。”
李三娘子看向那波流汹涌的伏波湖:“派遣水鬼继续寻求,一定要将那孙真人找回来。”
众人道了一句,然后纷纷慌忙,犹若是赶鸭子般,跳入了伏波湖中。
朱拂晓等人入了龙舟,在那管事的安排下,来到了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面前:“大将军,这就是我盐帮的客户,劳烦您通融一番。”
那将军四十多岁的年龄,目光锐利,周身带着煞气,一双耳朵扫过朱拂晓等人,然后道了句:“入了龙舟,有件事我要与尔等交代。龙舟上住着贵人,尔等不得发疯。万一冲撞了贵人,我也担待不起。”
盐帮管事一笑,手中银钱递了起来:“常将军且去吃饭。”
常将军垫了垫手中的银钱,满意的点点头:“随我来吧。”
他见朱拂晓与李密等人衣衫华贵,周身自然有一股难以言述的风度,整个人站在哪里,八风不动,一看就是大人物。
那常将军领着众人,来到了
二楼,挑了一个船尾的两间房间:“记住了,没事不要乱窜,万一被旁边的军士当作匪人给杀了,可就麻烦了。”
后来又对那士卒交代一番,方才转身离去。
那盐帮管事道:“此人乃是李唐朝廷新秀将领,唤作:封常清。武道修为不必说,距离天人只差一步,日后在李家皇室的支持下,踏入天人不过水到渠成。此人最厉害的抑或兵法,为李家立下汗马功劳,与那封常清、高仙芝、哥舒翰、薛仁贵、安禄山、郭子仪等人宣称李唐六虎。据说封常清以前与李靖学过兵法。与那秦琼一起南征北战过。”
一边李密闻言不以为意,朱拂晓却是心中一动,听着那一道道熟悉的名字,精神不由得一阵恍惚。
但随后就不以为意,就此入住龙舟。
这种个历史名人,离他太远了。
“虚名而已,与我家那晚辈比出来,差得远了。”李密殷勤的为朱拂晓清扫屋子,然后谄媚的道:“道君,我家有个后辈,剑道上毫无天赋,距离天人只差一步,但却苦于无人指点,不清楚君可否指点一番。”
“你家晚辈?”朱拂晓怀疑的看到李密。
这六人可都是大隋响当当的人物,你家那晚辈比得上这六人?
“我家侄女出身碎叶城,一手剑术天下绝顶,曾经与那裴家的裴昱学过剑法。但裴昱如何与道君相提并论?不清楚君可否有兴趣提携一番?”李密配笑着道。
他对李白确实是不错,将人生的心血都压在了李白的身上。
朱拂晓闻言点点头:“日后若有机会遇到,指点一番倒也无妨。”
“能见到!能遇到!我家那晚辈就在山中等待道君。就等道君一句话了。”李密咧嘴一笑,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房间内:“道君等等我,在下来去就来。”
且说李密一路返回山中,然后跑到山寨后指着手下喽啰道:“李白呢?”
“回禀头领,李白听闻长安有一场道门法会,诸位圣人欲要论道那《明玉功》,所以前去听道了。”小喽啰道。
“这混账,就是如此难以无天的性情。”李密气的破口大骂:“区区圣人罢了,有何资格与道君媲美?若得道君指点一二,足够他称尊做祖了。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在此处等我,可谁知这厮白白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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