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摸不清领导的企图,赵富民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敢试探性着问。
金荣华听到赵富民的话后,脸上并无任何不快,笑着说道:“饭我就不吃了,等你和胡斌什么之后把赵集乡搞的如你的名字通常,我再来你们这吃饭。”
赵富民和胡斌听到金荣华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知道过来了,两人的身上都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
金荣华并没有借此为由头批评二人,而是把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发展经济因而重要,但也是不能乱来,这点我可和大家说知道了。”
赵富民和胡斌听出书记话中有话,但这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便出言相询,除了连宣称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说完这番话后,金荣华便和赵集乡一众人等告辞了,走到车前,他似乎猛的想到了哪个似的,冲着赵富民和胡斌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过去。
赵、胡二人不敢恭维,连忙一脸谄笑着凑上前去。
“之前就和他们说过了,我下次下来就是随意看看,但想看下边乡镇真实的一面,如果我到下一个乡镇的之后,他们已提前得到消息了,那我便唯你们三人是问。”金荣华一脸严肃的说道。
赵富民和胡斌听到这话后,连忙表示,他们回来之后立刻举行大会,将主席的这一规定成为纪律传达下去。
金荣华听到二人的话后,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我不管他们俩人用哪个方法,我要的是结果。”
赵、胡两人听后,连连保证,绝不会泄密书记的行踪
肖致远驾着车驶出了赵集乡党委政府的门,透过后视镜见金荣华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的看法。见此状况,肖致远也不再费心思琢磨了,认真驾起车来。
往前行了一段之后,金荣华突然沉声说道:“小肖,你仍然往北开,我们不去霍桥了,直接去东溪。”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轻嗯了一声,右脚加大力道,捷达的车速瞬间便上来了。
金荣华则面带疲态的将头仰放在车座椅上,不由自主的轻叹了一声。
肖致远见此状况,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板心头的压力不小,不过身为秘书的他却不知这压力从何而来,这让其深感失职。
东溪乡是长恒县最北端的一个乡,距离县城足有五、六十公里的距离,并且山路险峻,很不好走,这只是县府办政委陈善良想要将肖致远放逐之处,想不到短短三天过后,他竟陪同县委书记去东溪突击检查工作,这是肖致远事先无论怎样也想不到的。
“听说在这之前,你差点被发配到东溪乡去,是不是有这回事?”金荣华突然问道。
肖致远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短暂的思索过后,他随后给出了答案:“是的,老板,在卢校长找我之前,陈校长刚刚通知我去东溪乡报到。”
“哦,这是如何回事?”金荣华饶有兴致的问道。
肖致远随即便把今天出现在县府办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向金荣华做了汇报,其中没有任何虚构和推理之处,完全是他亲眼看到的。
金荣华听到肖致远的话后,什么都没说,不过却是一脸的怒容,眉头皱成了川字,双手并拢紧紧抵在皮质座椅上。
肖致远透过车内后视镜看见这一幕后,立即将头低来,认真的驾起车来。
肖致远并不想金荣华听到他的话后,怒发冲冠,当场表示将陈善良撸掉,这样的剧情只会发生在影视剧或电影中,在现实生活中则绝不可能出现。
然而大家都明白陈善良对李若青做了哪个,但拿不出任何证据来指证他,如此一来,便动不了他。
肖致远心里很明白,即使他能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金荣华也未见得会出这个头。要了解陈善良但是县长方朝阳的左膀右臂,要收拾陈温柔,就意味着要和方朝阳彻底撕破脸,不到万不得已,金荣华是绝不会这样去做的。
一阵沉默之后,金荣华突然说道:“东溪乡其实地势偏远,但却出人才呀,方主任和县府办的陈校长可都是从那里出去的,你了解吗?”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很是一愣,他真不知道方朝阳和陈善良都是从东溪乡下来的,看来这边是县长大人的自留地呀!他若是被陈善良丢到那里去的话,那岂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肖致远悄悄转过去冲着向后座上的金荣华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若不是别人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的话,他就怕连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说完这话后,金荣华便不再开口了,缓缓合上了嘴巴养起神来。
肖致远见此状况,头脑中时常闪过一道灵光,东溪是方朝阳的后家园,金荣华现在却带着他时常杀了过去,他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前者的话,他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肖致远随即又联想到老板在离开赵集乡时,交代党委常委赵兴国和书记胡斌的话,让二人必须保守秘密,不得把他的行踪泄露出来,而且由赵集直接赶往东溪,让过了两乡中间的霍桥乡,这似乎都是巧合吗?
肖致远想到这的时侯,心中高兴不已,连头顶都抑制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已经知道老板今天北行的用意了,下面便可以借此施展一番拳脚了。
此时,肖致远不清楚的是,半闭着眼睛的金荣华此时正借助后视镜悄悄打量着他呢,嘴角同样挂着几分笑意。
捷达车驶进东溪乡的小集镇时,已临近十一点半了。
金荣华对肖致远说道:“小肖,前面就是乡政府了,你把车停下,我们走着过去,省得又被哪位校长、乡长关注上了。”
肖致远已知道老板来东溪乡的用意了,他并且认为别人之前去赵集乡只不过是做了样子而已,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肖致远将车停在了东溪乡邮政所的墙角下,然后便跟在金荣华后面往东溪乡党委政府大院走去。
五分钟之后,两人便来到了乡政府大路边,还没等进门,便听到传达室里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肖致远探头一看,只见三个人正在旁边打牌,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在一边小心的照顾着,不出意外,老头应该是门卫。
肖致远见此状况,刚准备抬脚进去。金荣华却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襟,冲着不远处的办公楼努了努嘴,示意先去那里看看。肖致远连忙收回脚,跟在金荣华后面向行政办公楼走去。
东溪乡党委和政府在同一幢楼上办公,金荣华和肖致远在一楼走过,只有农技站和乡教办里有人在,不过农技站里的这位叔叔正在专心致志的织毛衣,乡教办里的小儿子在一丝不苟的择着菜,对于一人的到来不闻不问,
肖致远注意到金荣华的嘴唇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这也怪不得他,无论谁做县委书记,见到这些状况,心里都不会舒服的。这会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东溪乡里几乎已人去楼空了,这样的情况谁见了不上火呢?
肖致远领着金荣华沿着走廊始终往旁边走,在走路梯的时侯,他特意叮嘱老板注意脚下的台阶,一方面,这儿的台阶确实比县委、县政府的台阶要高一点;另一方面,此时,金荣华正在气头上,肖致远生怕他被台阶绊倒。
二楼的状况和一楼相似,不过却唯有一间办公室里有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正捧着茶杯在津津有味的看报纸。
上到三楼以后,肖致远自觉地走在了金荣华的后边,在栏杆上走在后面,是帮领导开路的,这会一旦还走到领导的后面,那就不懂规矩了。
三楼是乡主要领导和党委委员的办公室,谁知这儿的状况竟和一楼和二楼是一样一样的。金荣华带着肖致远从党委常委、乡长、人大主席、副主任、副书记等人的办公室门前走过,要是铁将军把门,便是空不见人。
肖致远对看不见老板的面相,但从其紧握的双拳感觉到这时他已愤怒到了极点,一旦爆发的话,定会如山崩地裂、雷霆万钧一般。
就在此时,金荣华和肖致远的耳畔突然传来唱歌声,两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步伐,想要看看上面人在说些什么。
“老夏,你只是个老党员了,这是乡里作出的统一规定,你必定要多支持。”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谁说不包销售的,放心吧,这到时候你认我唱歌,没人要,你全都拉到我家去,这总行了吧?你想和我面谈,行,我今天就去你那,大概三点钟左右吧。”
两人在电话里又罗嗦了一阵,才挂断了电话。
金荣华立刻快步走入了办公室,看见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女性,一手拿着听筒,一手正在拨电话号码。
金荣华轻轻地敲了敲门,那人下意识地伸出头来,往旁边一看,当看清楚来人之后,他立刻放下电话,站起身来,快速迎了上来。
“金……金书记,您好!”中年人边走边热情的招呼道。
金荣华此时也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南江乡的副书记谢伟光,倒不是由于和他有多熟,而是由于他的名字“伟大而光明”,确实非常特殊,看过一眼之后,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谢伟光热情地招呼下,金荣华在椅子上坐了出来,他随后忙着倒茶、递烟。见其极其热情,金荣华也不便拒绝,肖致远则渐渐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一番忙碌期间,金荣华问谢伟光道:“谢校长,这都要上班了,在忙什么呢?”
听到这话之后,谢伟光心中一喜,随即便把他组织农民养黑山羊的事情向县长市长作了汇报。
金荣华见状,便知这事必定是谢伟光的主抓的,随口表扬了两句。
谢伟光听到县委书记的夸奖后,心里很高兴,不过脸上却仍旧没有表显出来,沉声喊道:“书记,东溪乡至今的经济情况很不自信,我们做的还很不够。”
金荣华听到谢伟光的话后,脸色当仍然阴沉了出来,怒声喊道:“谢校长,你这话说的没错,别的不说,就冲你们乡里那样的工作态度,要想把经济搞起来,我看无异于痴人说梦、缘木求鱼!”
金荣华说这话时是动了真怒,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整幢办公大厦里只有寥寥数人在场,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竟只有谢伟光一人,作为长恒一把手的金荣华如何能不光火呢?
谢伟光见金荣华突然发飙,一下子愣在了当众,不知该怎么作答才好。
长恒官场上都在传,新书记不愧是从省里出来的,见过大世面,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觉得,从不随便批判人。今天,谢伟光可算有幸遇到了他出色的一面,但是谢伟光此时的看法,还是不要看到为好。
金荣华发了两句火之后,立刻意识到失态了。不管怎样说,相对于东溪乡党委、政府的其它人来说,谢伟光应该是最不需要被指责的,他坚守在工作职位,尽心尽责地履行职能,有哪些原因冲他生气呢。
想到这之后,金荣华立刻放缓了语气,安慰谢伟光道:“伟光乡长还是不错的,这个带领老百姓走养殖致富的路子,我看就很不错嘛!”
说完这话后,金荣华话锋一转,沉声说道:“这会似乎还没到上班时间吧,你们包书记和宋局长好像都不在办公室,他们去哪里了?”
“我……我也不清楚它们去哪里了。”谢伟光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仍然在办公室里给几个村民主任打电话,没注意外面。”
金荣华听到这话后,立即从椅子上坐直身子,对谢伟光说道:“你今天就给包金明和宋成河打电话,问问他们以后在那里呢,我倒要看看她们工作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
听了金荣华的话之后,谢伟光立即拿起了电脑,熟练地拨了几个键,然后放到耳边,准备到一边去打。
金荣华见状,沉声说道:“就在这打,用免提。”
谢伟光一听,满心期盼,看来书记这次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然而他经常和包金明、宋成河不是一路人,但这时让他落井下石,谢伟光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所以今天才打算到一边去打电话。现在书记已经确立指示了,他也无能为力了,心里暗想道,你们只有自求多福了。
想到以前包金明和宋成河两人的做派,谢伟光心里不禁生气一阵快意,毫不迟疑的摁下了免提键。
嘟、嘟、嘟,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接通,里面非常的嘈杂。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谢校长,有哪些事吗?”
听到问话以后,谢伟光抬头向金荣华投来询问的眼神,金荣华则大声说道:“你问他在那里呢?”
“包书记,你在那里呢?我有点急事想向你当面汇报。”谢伟光小心地对着电话说。
谢伟光手机里的吵杂声更甚了,隐隐还听到划拳的声响,估计包金明和宋成河等人正在喝酒,谢伟光下示意的把头向后撤了撤,耳朵有点受不了。
“什么事如此急,下午说不行嘛?我今天正有事呢!”包金明不满地说道。
谢伟光听后,抬头看了金荣华一眼,后者冲着他摇了摇头。
谢乡长,见状略作思索后说道:“书记,真的不行,刚才县里来人说了点事情,我需要这次就当面向你汇报。”
这个谢伟光还真是个妙人,说的煞有介事似的,就算照面之后,包金明也不能说他什么,因为确实是那边来人了,只其实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给人的觉得,来的是些小虾米,实则来的却是长恒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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