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姐哭着跑过来,想伸手拉我,我猛地推了她一把,仍旧“啊啊”叫着,摸起地上的砖头,穿戴 露腚的裤子,疯了一般踹开了屋子门。
当我冲进客厅的时候,一男一女正坐在沙发上啃西瓜;他们真是逍遥啊,我艹他姥姥的,外面放狗咬我们,他们却是 在屋里吹着电扇 ,吃西瓜!
我捏着手里的砖头,直接跳到沙发上,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拉,骑在他身上举着砖说:“艹你妈的,还钱!”
他看着血淋淋的我,吓得直颤抖 ;但仍旧嘴硬地说:“你干什么?给我撒手 !不然 我让你出不了这个村儿!”
我恨的牙都要咬碎了,龇牙咧嘴地流着眼泪说:“我数到三,再不还钱,我砸烂你个杂碎的脑门子!”
“一!”
“老婆,赶紧把老二叫过来!”他扯着嗓子吼。
“二!!”
“你再不松开,我找人弄死你!”他反手揪住我的领子。
“三!!!”
我用尽满身 的力气吼出来,接着把手里的砖,狠狠往地上一拍!
“砰!”
“我还!!!老婆,让老二还钱,马上还!!!”他声音尖锐地吼着,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捏着还滴血的砖头,死死掐着他脖子,转头看了眼,傻在门口的蒋姐说:“还愣着干什么?算账!”
她吓得一激灵,赶忙掏出账本说:“本金加利息,一共38万5;这个是公司账户!”
她把账本递曩昔 ,他老婆一边擦眼泪一边打德律风 :“二啊,赶紧给你哥打钱,38万5,打这个账户里!你公司能转账是吧,现在就打!”
两分钟后,当蒋姐打德律风 给公司,确认钱已经到账后,我满身 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那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感到 不到满身 的疼痛,也感到 不到眼角的泪,在滴淌下 落。
那是种悲伤的感到 ,我王俊吃苦受罪,凭着家里并不宽裕的条件,刻苦努力上了大学;我以为将来的生活会转变 、会美好,会有一个别 面的工作,和周围的人协调 相处;会认识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谈一场平平凡凡的爱情。
可现在,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这辈子第一次打了架、骂了人,第一次面目狰狞,威胁别人还钱;而一想到这就是我的工作,并且 还要工作良久 良久 ,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抽搐。
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酿成 什么模样,不敢想!畏惧 自己将来,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后来我被扶上车,她手忙脚乱地把车开得飞快,“你忍着点儿,马上就到医院了!”说完,她哇哇哭了起来。
我坐在后座上,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时候,我若干 是怨恨这个女人的,是她把我带上了这条道,一条看不见光亮 的职业。
可我又怎能怨恨?她可是我恩人啊!如果不是她,我父亲早已经进监狱了。
抹失落 脸上的泪,我用力挤出一丝微笑说:“姐,你没受伤吧?”
“你还有心思管我?!”她猛地回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马上 咧嘴哭着说,“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我微微松了口气,半开玩笑说,“姐,我这根瘦竹竿子,症结 时刻还顶事儿吧?!”
“你能不说话吗!你知道我有多灾 过吗?你不许说话,不许往我心里扎刀子!”她哭着,手砸着偏向 盘,整小我 都要瓦解 了。
后来我们去了市医院,先打了狂犬疫苗,接着又消毒缝针;当她看到我小腿的肉,都露骨头的时候,她竟然捏着拳头往自己脑袋上砸,特别用力地砸着说:“我没用,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姐,你别这样,永远,我永远都不要让你难过!”
说完我也哭了,可能就是在那时吧,我爱上了她;这种爱,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也不是她慷慨 的性格;只是在患难的时候,有个女人,能那样痛彻心扉地为我哭、为我担心 。
后来我在医院躺了一周,她一直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公司许多 多少 同事也来看我,尽管许多 人,我都不认识。
出院当天,她还给我支配了体检,说被狗咬不是小事,必须 得全面检查一下,免得有后遗症。
我听了她的话,穿梭在各个科室里做检查;只是当我到了泌尿外科,医生给我递来塑料盒的时候,我整小我 都懵了!
“医生 ,这个是干嘛用的?”
“票据 上不是有吗?精·子检查!”
“不是,我被狗咬了,用不着检查这个吧?”
“我怎么知道?你钱都交了,赶紧到茅厕 去排精;来,下一个!”
我一脸发懵地拿着小盒,出了科室后,我走到蒋姐面前,红着脸说:“姐,你…你怎么给我弄这个啊?!”
看着我手里的小盒,她的脸也马上 一红,眼神闪烁地说:“我哪儿知道?人家医生说了,这个也要检查一下的。”
“可是……”我犹犹豫豫地看着她,抿着嘴说,“可是我不会排精……”
当她听到,我连排精都不会的时候,整小我 都惊呆了!
“你…你不是吧?!就是打手枪,男生不都邑 干这个吗?”她一边说,还用手比量了几下。
我的脸都要红出水了,她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怕羞 啊?低着头,我紧紧抿着嘴说:“姐,要不算了吧,我真不会,怪为难 的……”
“不可 !”她立刻瞪了我一眼,想了一下,又急切地说,“就是毛·片里那样的,用手鼓捣几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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