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年后,我怀孕了。
严波没有即为人父的欣喜,只说:你怀孕了,还能工作吧?你们老板会不会开除你?
说完,很积极地去网上找来《劳动法》一条条研究。
我心凉了半截。
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义无反顾,是不是个错误?
我一直满怀希望,指望着严波能找份工作,有了养家的能力,我就能安心养胎,可他一直在家闲着,书读得越多,人越矫情。
好不容易上班几天,不是嫌老板不尊重他,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不符合劳动法,去和老板理论,结果可想而知,卷铺盖走人呗。
他可以任性,我不能,无奈只能打了孩子,继续上班。
再看严波,卸去我所倾慕的光环,他就是个普通男人,加上不爱锻炼,不修边幅,整个人变得懈怠庸俗肥腻。
我要对他略有不满,严波就会说,原来追他的那个女同学现在新加坡留学,要不是我设计赖上他,他现在一定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我撇撇嘴,对着严波的后脑勺呸一口,心想:就你现在这样,你那女同学脑子进水了才来吃回头草。
就在这时,罗邦成通过老乡联系上我,说他在广州开了个制衣厂,没有自己人不放心,希望我过去帮他管理车间,工资好说。
我心里有顾虑,怕严波多想,罗邦成来深圳请我们夫妻吃饭。一顿饭后,回到家,严波骂罗邦成小人得志,猖狂一时,暴发户,话锋一转,严波又鼓励我去,说什么那小子的钱不赚白不赚,只有傻子才嫌钱多。
就这样,我们搬到了广州白云区,住进了罗邦成帮我们找好的房子。
成衣厂规模不大,但订单不少,我一上任就忙得脚不沾地,很多管理上的漏洞,我也都一一修正。罗邦成感慨地说:一直觉得你漂亮,没想到还这么能干,当初就不该便宜了严波那小子,后悔呀,后悔。
看着罗邦成夸张地捶胸顿足,我嫣然一笑,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夸。
在严波眼里,我只是个打工妹,可在罗邦成这里,我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事事和我商量,员工也很尊重我,以为我是老板娘,我的自信心和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这天晚上,要赶一个大客户的订单,大家都通宵加班,我也就没回去,在办公室合衣浅眠几个小时。
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人抱住了,他的手很糙,探进我的衣领,在皮肤上游走,我知道是罗邦成,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狐臭味,这也是我从小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现在他会喷古龙香水,体味也不难闻。
我半眯着眼,故意装熟睡的样子,任由他脱掉我的裙子,进入我的身体。
其实,这一天迟早会来,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势在必得。我也会为他的一些小暧昧心动,毕竟,一个事业有成,动不动送女人轻奢包包的男人,还是魅力十足的。
就在办公室狭小的沙发上,罗邦成的粗大把我填满,那种感觉好舒服,他带给我欲仙欲死的GC,这是我和严波从来也未达到的境界,我紧咬着嘴唇,害怕自己呻吟出声音。
完事后,我给了罗邦成一耳光,嘤嘤哭了起来,怪他毁了我的清誉。
罗邦成做小伏低,好话说尽,替我穿好裙子,开车送我回家。他说,他不爱他老婆,我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梦里的白月光。以后,绝不会委屈我。
我回家时,严波已经睡了。洗完澡,进屋,看着严波半张着嘴酣睡,涎水留在嘴角,我心底的那点愧意被深深的后悔填满,后悔当初选择了严波。
把他往里推了推,扯了块被角盖上,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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