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报了警,详详细细地把过程说了一遍。惟独隐瞒了江宁跟自己做的那一段。但是那个警察眼睛很毒,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墙角一只抽了丝的黑色高筒袜,问陈白生,说,都交待了?没有落下的?还损了他一句,想要英雄救美吧?!这都太平盛世了。
陈白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
警察作了笔录,鱼贯地走了。一天、一周、一个月,正如陈白生所料,那一群贼下落渺茫。他丢的东西原本也不算值钱,一个破二手笔记本电脑,一千多块的现金,再就……也就没有什么了。
损失不大,陈白生也不愿意没事儿往警察局跑,打过一两次电话,人家说这种小案子要等等,再等等。他也就没有深究。
第一个月零一天,警察打来电话找陈白生认人。说是抓了个小偷,有点儿像他描述的那个人,让他去认认。
陈白生放下电话,换了件衣服刚要往外走,就发现,江宁来了。
江宁这一次不是湿漉漉的。很干爽,穿着一条桃红色吊带裙子,肉色丝袜,黑色细皮带凉鞋,头发卷且长。
桃红色本来很俗,又艳。一般的女人穿了不见得好看,但江宁皮肤很白,胸很饱满,细细的带子流水一样下来,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玲珑有致。陈白生望了一眼那胸,低下头,发现又瞅着了她的腿。陈白生觉得嗓子有点儿发干,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像要跳出来似的。浑身开始发热。
江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扑过来。胸前柔软一大片,挤压上来。陈白生拿手推她,碰着了她的皮肤,说你给我滚。可是声音很低,他自己听着都费劲,只有喘气声异常清晰。两个人纠缠,陈白生一使劲,她的衣服哗的被撕开一大片。
江宁停住,看着他。
陈白生瞅着江宁,从脸瞅到脚,后来,他突然间把手里的包扔掉,把江宁按在身子底下。江宁尖叫一声,陈白生迅速用嘴堵上去,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扒掉她的衣服。江宁踢着腿,手抓着他的后背。他仍旧感觉到疼,可这疼一路传导到他的神经末梢,就变了质,像是号角,吹起来,他只好不停地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前进。他咬着女人的耳朵,说丫的,你想死我了!
陈白生去警察局,告诉那些人,这人身形有点壮,他那天隐约看着的,都是又矮又瘦的,没他这么结实。警察不死心,问他,好几个人呐,都又矮又瘦?
陈白生红了脸,点点头,说嗯,可能是南方人吧。
警察说你再看清楚点儿,你再看清楚点儿,如果他是那人我们好顺藤摸瓜,就能破获这个团伙了。要不是的话,我们只能拿他当个小偷小摸,拘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要放人了。
陈白生腾的站起来,急了,说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不能冤枉人呀。
然后,蹬蹬蹬地朝外走了。
陈白生很郁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不出那女人的身体,他都这般年龄了,不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他还有个未婚妻,也在教育口,正在外地做交流学习。两人是同学,都已经谈婚论嫁了。
可江宁是送上门来的艳遇。
不!
是送上门来的人肉炸弹。当陈白生从她身上起来时,有两个男人从门口从容地走了进来,拿出手机来,递给陈白生,说你看你,八辈子没上过女人?这个卖力气,整的像强奸似的。
然后,指了指地上的江宁。说人家衣服也被毁了,你身上还有伤,她身体里还有你的东西吧!她要是去告你强奸,你说警察能立案不?警察要是不立案,你们学校的学生如果看着你这副尊荣,还敢让你教吗?
末了,男人说,你知道去警察局认人时该怎么说了吧。
然后还踹了他一脚:就丢了那么点儿破东西,还报的什么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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