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姬芳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手下聚集着五六个指着她吃饭的人。
有那么一段时间做在竞争项目,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她和夏伟平说要忙一下手头的工作。夏伟平的文化公司也处在二次融资的关口。
两个人的联系便又从线下转到了线上。
对于姬芳来说,那是没日没夜的两个月。
只有在晚上睡觉前的半个小时,她才能腾出空来给夏伟平发一条报平安的信息。
电话由最开始的一天好几个,变成了一天一个,又变成了两天一个,几天一个。
到了第二个月月末的时候,姬芳终于在竞争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可还未等这口气喘匀了,一种奇怪的不安突然遍布了她的全身。
她发现她和夏伟平之间最初的那种亲密和默契消失的无影无踪。
翻翻手机里,近段时间都是她问候一句,他回复一句。
没有了废话,也没有了情话。
这缕不安恍若游丝,她越不去想这事,这事情越是在她心头萦绕。
她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要是她不联系夏伟平,夏伟平是不是也不会联系她。
那这段恋情岂不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么?
她感觉委屈,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她逼着自己管住脑子管住手,不去想念那个男人,不给他发信息、不给他打电话。
五天之后,她的手机有很多联系业务的电话打进来,有几条卖房子的广告信息进来,唯独没有夏伟平的一点动静。
哪怕一条信息都没有,她决定去一趟上海,为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续命。
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已经是晚上21点30分,出机场打车前往夏伟平家所在的小区。
一切熟门熟路,她站在楼下抬头看夏伟平家所在的那个楼层,窗口散出昏暗的灯光。
这说明家里有人,她的心往下一沉。
说实在话,她宁愿自己这趟扑空。
可事实却是,五分钟之后,她站在夏伟平家门口,鼓起最后的勇气敲了门。
一身睡衣的夏伟平打开门,用近乎惊恐的口气说,姬芳,你,你怎么来了······
姬芳甚至都没来得及搭话,因为隔着夏伟平的肩膀,她分明看见一个同样穿着性感吊带睡衣的女人茫然的站在客厅。
四目相对,那是一个妩媚的女人,盯着姬芳这个“闯入者”……
姬芳转身逃走了,慌不择路,狼狈不堪。
是的,就像做了错事的人是她,而不是那个男人。
很快,那个许久没有打给她的号码,出现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
屏幕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姬芳都视而不见。
她摸索着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归机场,她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手机预订机票。
最早的一趟航班是次日一早7点10分,这该死的7个小时到底该怎么挨过去啊。
后来,哭累了的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中,一双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她睁眼,夏伟平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本能的挣扎,他抱着她不松手。
深夜的虹桥机场并不安静,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较量着。
周围的人们用异样猎奇的眼神打量着这对闹别扭的情侣,这场较量最终以姬芳的落败告终,夏伟平几乎是抱着、拖着她回到了早就空无一人的家里。
凭什么啊,姬芳想不明白。
夏伟平这个王八蛋凭什么这么对她啊。
她是怎么对他的啊,这些好都喂了狗吗?
折腾到凌晨三点多,她执意在客房独自睡下了,她受不了主卧的那种氛围。
一进去,满脑子都是夏伟平和那个女人忘我缠绵的场景,甚至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陌生香水味。
躺在床上的姬芳辗转反侧,努力的回想着和夏伟平交往的这半年多。可翻来覆去的想,什么都没有只有不甘心。
如果夏伟平光明正大的主动提出分手,她倒还可以考虑。
可他偏偏玩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那她更不能便宜了那个藏在暗处的女人。
第二天清晨,顶着黑眼圈的两个人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夏伟平首先开了口,她是我前女友,她来找的我说想和我复合。你知道的,感情这事不是说断就能断了的······
她打断夏伟平问,你爱她吗?
回应她的是夏伟平的沉默。
“那你爱我吗?”
“爱。”
姬芳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合着两个人他都爱啊,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多情胚子。
“我最爱的是你”。夏伟平补充道。
听了这话,姬芳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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